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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1 / 2)

“有劳山老爷提醒,元纾定当谨记在心。”

在得到了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提醒,或者说是警告之后,元纾神色不变,从容浅笑,目送夫妻二人离开。

无论是白夫人还是山老爷,一个两个都话里有话,实在有趣。

白夫人的话很好理解,无非是向自己暗示:她今晚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明月清风,算是给元纾吃了颗定心丸。

偏偏山老爷的话令人琢磨不透,不得不叫她多思。

表面看来,人家分明语气和缓,甚至不忘提醒自己雨后园内积水,道路泥泞难走,回去的路上要当心。

但他突兀的一句,就只为如此吗?

“夜路走多了……”元纾翻来覆去地咀嚼着最后半句。她与他们不过是今晚才头一次打了照面,何来“多”字之说?除非……

除非,数日前夜探禁地的那个雨夜,山老爷也在现场!

若是如此,这句“不要滑了脚”,究竟是提醒她不要在路上摔倒,还是让元纾不要一朝大意、马失前蹄,就很值得玩味了。

前有明月师兄衣服上的污渍,后有山老爷的暗中警醒……那个晚上,还真是热闹啊。

想到这里,元纾非但不见惊慌,唇边笑意反倒深了又深。

换做是山老爷和白夫人,她反而放心许多。

虽说自己平平无奇,也帮不上他们的忙。但人家愿意与自己交好,总比与人交恶来的强。

确认两人果然走远,元纾分秒必争,连忙快步返回梅树下。

等回到屋子里,有的是功夫思考这些弯弯绕绕。刚刚和他们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已经浪费了自己太多时间,这下她可得争分夺秒,赶紧把那个东西挖出来才是正事。

早在沙老爷和白夫人进门前,元纾就已经用铲子探到了那物件的边缘。这会儿很快锁定了位置,更是全神贯注,不敢分神,三下两下就把东西刨了上来。

“这是……?”

她借着并不算明朗的夜色飞快扫了一眼,大致辨认出那是根铁钉以后,没有多瞧,用手稍稍擦了擦大块的泥土,匆匆清理完毕,就往衣袖里一揣。

既然自己要找的东西已经挖到,元纾也不愿在这大门敞开的园子里逗留太久,右手挥铲,左手填土,麻利地将她挖出来的大坑仔仔细细地填上。

挖土在前,总有些经验心得。回填泥土的过程显然要比当初节省不少功夫,没花什么力气,元纾很快就完成了后续收尾工作。

她眼睛一转,没有赶着匆匆离开,而是绕着填平的土坑转悠了两圈。与此同时,脚下施力,不住地踩跺,压实表面。

想着应当看不出什么异样后,她才带上花铲,直奔西院而去。

回到屋子里,元纾将花铲往窗边一搁,抬手倒了杯水来润润嗓子。

出门一趟,自己前后耽误还不到一个时辰,可眼下再回到这方熟悉的小房间时,她却生了点恍惚。

一定是因为今晚过得太过充实了。

元纾用力揉了把脸蛋,让自己脱离情绪,等清醒冷静下来,又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倒出那根铁钉。

这根铁钉是她从树底下挖上来,根部泥土湿润烂滑,哪怕自己先前已经简单清理了一下,钉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不少湿泥,并未处理干净。所幸,没见到什么丑陋古怪的小虫子。

如今已经将钉子拿在手里了,元纾也不急着立刻就要拿去琢磨。而是取了帕子来,沾过水,细致地清理过一圈后,才将它拿在手里,认真端详起来。

彼时园子里黑灯瞎火的,尚且看不清楚,可如今拿到灯下,凑近了一瞧才发现,这根钉子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只依目测,眼前的铁钉少说也有三乍长。钉身宽壮,坚硬非常。她手上使劲,用力一掰,竟是疼得龇牙咧嘴。屈指一弹,“噌——”

一声脆响在屋内荡开,据音色来判,材质应当很是不错。

不难想象,若是仍由这样一根钉子深深扎在树根当中,会有多影响那棵梅树生长。偏偏那梅树依旧枝繁叶茂、花团锦簇,倒也算是一道奇观了。

元纾暗自感慨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将钉子放在桌上,转身去床铺下摸出了最初捡到的那颗钉帽。

将钉帽和钉身并排放在桌上,左右一比对,就看出了十分矛盾:

两样物件一大一小,瞧着就很不匹配。

但她还是想试试,便拿钉帽往钉身上凑。

殊不知,看似小小的钉帽,甫一靠近钉子,就像是被磁石吸去一般。迅速黏了上去,甚至无需元纾动手校正,就这么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可她左看右看,身长头小,这根钉子的比例是怎么瞧怎么奇怪。

哪有这样打钉子的呢?

指尖轻轻抚过钉帽粗糙不平的螺纹,她又想到自己先前在发现的那个小小的文饰,瞬间精神一阵。

功。

元纾可没忘记这个字呢。

她睁大了眼睛,凑得极近,想仔细分辨出那钉身上,是不是也有相仿的文饰。若是二者拼凑,没准还能为自己解惑。

奈何她上上下下看得仔细,又从头到尾摩挲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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