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石板路往里走,她记得这里应该有一个小桥,夏天的时候下面应该有水。
和她想的一样,比冬天好看多了,桥底下有流水,还有五彩斑斓的鱼,看见尚汐过来,这鱼成群结伴的游了过来,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在这里喂食。
尚汐起身往外走,看见一个下人说:“你让人给我送几个馒头过来。”
“是,少夫人。”
这里的草地不入现代的草坪看着平整,但是更原始更舒服,各种贴着地皮的小草随处可见,很多花树都修剪的一丝不苟,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应该是花苗,尚汐认识的花不多,从这小小的幼苗,尚汐判断不出是什么花。
过了好一会,一个下人才拿着几个馒头跑着给尚汐送了过来。
尚汐坐在小桥上,把腿耷拉在桥下,她先咬了一口尝尝,是碱面馒头,她把馒头搓成渣往水里面丢。
水里很快就活跃了起来。
这鱼不像是在这里过冬的鱼,尚汐猜测是开春以后从外地运过来的,别看这些鱼,要是从外地运过来那可是大工程,想必这公园里面的常客就是白松雪,这鱼也是她每天在喂。
就这样尚汐有一搭无一搭地在这里喂着鱼,顺便晒晒太阳。
就在尚汐打盹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程风的声音,“困了!”
尚汐还没反应过来,程风就搂着她的肩膀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你坐在这里睡觉太危险了,掉进水里怎么办。”
“没睡,就是被太阳晒的晕乎乎的,再说这水浅,连膝盖都没不过,掉进去也没事。”
程风搂着她笑了笑,“你喂鱼了。”
“嗯,它们可能吃了,给多少吃多少,不信你试试。”尚汐随手递给程风一个馒头。
程风揪着馒头往水里慢慢地扔着,“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漂亮的鱼呢。”
“这些都是锦鲤,好养。”
“你想养鱼吗?”
尚汐轻轻晃着脑袋说:“不养,我嫌麻烦。”
程风爱抚地摸了摸尚汐的脑袋说:“你还真是懒。”
不知什么时候尚汐才睁开眼睛,“几点了?我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
尚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梦见我自己掉进水里了,就是这里,还是一头扎进去的那种。”
程风搓了搓她的手臂说:“所以一个人不要站在水边玩水,淹死人的不一定是深水。”
尚汐惊魂未定地点点头:“相公教诲的是。”
程风笑着看了一眼怀表说:“该回去吃饭了。”
“好。”
晚上他们这一家三口就住在了万府,房间是几天前白松雪准备的,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并且大多数都是新的,是尚汐在这里住过品质最高的房子,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白松雪上了心准备的。
这人的心思明显要比尚汐细致很多。
尚汐窝在程风的怀里说:“明天也要起早,早点睡吧。”
程风捏着尚汐的耳朵说:“可是还不困呢。”
“我困,我都要困死了。”
“你不是白天还睡了一会儿吗?”
“那才多一会儿,根本没睡明白,你呀就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了,我今天可累了呢。”
“你今天干什么了?”
“累还需要干什么吗,我累的不是四肢累的是心。”
程风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用不了你长时间。”
尚汐坚决地说:“一分钟都不行,唉......哈哈哈哈你不地道,不带挠痒痒的。”
“你也没提前说不能挠痒痒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唉你这胜之不武。”
当当当。
尚汐蹬了程风一脚,笑着说:“你娘来了,搞不好是给你送参汤的,赶快去开门。”
程风丧丧的披上衣服鞋都没穿就去开门了,“有什么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风这语气里面是满满的不耐烦。
程风这话说早了,门外不是她娘,是白松雪和她的丫环柔儿,他把自己的衣服拢了拢,“什么事?”
白松雪接过柔儿手里的东西说:“是这样的,明天是钱老板来提亲的日子,我按照爹娘的要求给你们准备了衣服,刚才裁缝铺的店员刚给送过来,虽然不是量身定做的,但也是根据你们的身材用裁缝铺里面上好的衣服改的,穿上肯定能合适。”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程风接过白松雪手里的衣服说了声谢谢就把门给关上了。
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尚汐都听见了,她躺在床上说:“你们家人可真贴心呀。”
程风把衣服往桌子上随便一放就上床了,嘴里还念叨了一句莫名其妙,他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敲门。
很快两个人又开始挠起了痒痒。
门外的白松雪和丫环愣了愣,柔儿不高兴地说:“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和我们百业少爷差远了,一点都不儒雅。”
白松雪没有去搭柔儿的话,转身走在了最前面,柔儿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