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走在莫府的宅院里,感受到了汴京大户人家的端庄与华丽。
“莫大哥,你这府上可真大的!”
莫海窑毫不夸张地说:“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这时他们远远地路过一处院子,猝不及防里面传出了几声尖锐的骂声,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几个人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莫海窑,你这个畜生,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莫海窑,你害死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你现在又软禁我们,你灭绝人性不得好死”
“莫海窑,你蛇蝎心肠,你得这些狐朋狗友都知道吗?”
“……”
一句句点着莫海窑的名字骂个不停。
顷刻间大家都没了声音,气氛有几分尴尬,莫海窑说:“对不住大家,让大家在我这里受辱了。”
院子的里面站着一位头发银灰的老太太。
钱老板说:“不碍事,是我们今天冒昧了,敢问这位老人家是谁?”
莫海窑说:“是莫老爷的如夫人。”
“噢。"
“噢。"
“噢。"
一般的如夫人都是减轻漂亮,即使不年轻那也的是风韵犹存,可是这位如夫人却看起来就像一位枯槁的老人,莫海窑口中十分跋扈的如夫人竟然是这番容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各自怀揣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大家都不多言,这毕竟是莫海窑的家丑,这要是有地方可以让他们避一避,几个人估计立马就会消失,绝对不能让莫海窑陷入这样的尴尬的境地。
莫海窑对卢辰说:“你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莫老爷和宋氏被莫海窑软禁的事情在府上已经不是秘密了,所有的家丁和佣人都知道,卢辰更是一清二楚。
“少爷,不去看了吧,看了以后他们骂的更欢。”
莫海窑说:“我这段时间好像都没有得罪他们。”莫海窑早就对他们两个视而不见了,就让他们在那个院子里面自生自灭,囚禁到死。
卢辰说:“少爷,这次骂人不单是因为你。”
见卢辰欲言又止,莫海窑说:“那是因为什么?”
“少爷,是因为梅姨。”
“梅姨?”
“是。”
“梅姨怎么他们了?”
“梅姨缩减了他们的用度。”
莫海窑说:“他们的用度是我让缩减的。”锦衣玉食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卢辰说:“又缩减了。”
“又缩减了?”
“是。”
“缩减到什么程度了?”
“顿顿红烧肉。”
尚汐一听,这菜挺硬的呀。
莫海窑说:“还有吗?”
卢辰说:“有,每人两个窝窝头。”
这些都是梅姨的意思,和莫海窑无关,莫海窑是让缩减他们的其他开销,而不是吃喝。
卢辰又说:“梅姨发话了,这火烧肉他们若是不吃,以后就不送了。”
“这俩人还在为莫海窑斋戒吗?”
“斋戒。”
梅姨这手段不是莫海窑能用的,莫老爷和宋氏在为莫海陶斋戒,梅姨命膳堂每日只提供大鱼大肉,这不是让人家破戒吗,这俩人为了莫海陶这心到是很诚,至今一口荤腥没沾。
“曹管家呢,他总不能看着他们两个人吃窝窝头吧。”
卢辰说:“问题就在这里,曹管家昨天晚上卷着莫老了也如夫人的钱财跑了。”
“跑路了?”
“嗯。”
“那怎么不告诉我?”
卢辰说:“他俩的事情您还要管吗?”
莫海窑说:“这不是莫老爷和如夫人的事情了,这是莫家的事情,他动的可是莫家的东西,人和财产一并追回。”
卢辰说:“那我马上找人去抓他,他肯定还在汴京,他老婆儿子孙子都在汴京。”
莫海窑说:“你去办吧。”
卢辰一离开,钱老板问莫海窑,“你这个卢辰是哪里找来的。”
莫海窑说:“就是我府上的一个护卫放我身边保护我了。”
钱老板说:“看着还不错。”
莫海窑说:“还可以,不过和你的沧满没法比,你身边的那位冬柯他就更不如了。”
冬柯大家接触的少,但一看这人就是少说话多做事的那类人。
这卢辰可是跟这两个人还差了很大一截呢,要是曹管家若是钱老板的人,沧满不用钱老板知会他就会把这曹管家的一家老小都给抓回来,然后加以处置。
提到他的这两个左膀右臂,钱老板还是有些骄傲的。
“跟着我十几年了,默契还是有的,有些事情不用说也能办了,你这个卢辰跟你久了肯定也差不了。”
莫海窑总是觉得自己手里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他一直在寻找能人,但是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莫海窑说:“这边走,我们绕绕远。”
为了躲避宋氏的骂声,这远一绕是真远呀,尚汐在心里感叹,这莫家是真大呀,吃端饭都要走出去这么远。
莫海窑让人准备了丰盛的午饭,好酒好菜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