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趟怎么去了三个多月呢,原计划不是两个月就可返回吗?”
黄尘鸣说:“这事情怪我,出门的时候就知道这趟不会顺利。”
沧满说:“出门前你就算好了不顺,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这一趟费老劲了。”
黄尘鸣说:“实不相瞒,我也早就算出了,我趟趟都不会顺,我没有做生意的命,赚点小钱可以,大的命里不占。”
这话沧满可就不信了,他可是个什么都不信的人,平时最不信黄尘鸣能掐会算未卜先知这一套,“你这是出去这一趟泄气了吧,做生意不顺的事情长有,别说不赚钱,赔本的生意还多了呢。”
程风说:“怎么不顺了?”
沧满说:“说起来丧气,路上遇到马匪了,谁的货都没劫走,偏偏把黄尘鸣的货给劫走了。”
尚汐说:“后来呢。”
沧满说:“我沧满亲自押的货,能让人家把货给劫走,传出去这不让人笑话吗,我沧满是吃素的吗,于是我们就带着人四处找货,过去半个月了才找到,结果货物都被马匪给贱卖一半了。”
尚汐说:“这么惊险。”
沧满说:“那可不,这出远门押货都是铤而走险,十次至少得有一次出事的。”
尚汐说:“这事怎么从来没听钱老板提过呢。”
沧满说:“程风跟着去过,他清楚,这些都是常有之事,都能应付,我们那边有关系,都熟,不然就尘鸣的货还能追回来呀?你们这边是怎么回事呀?这侯爷怎么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呢。”
程风说:“世事难测,说来话长。”
沧满吃了一口肉说:“你说说怎么回事,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程风和尚汐并没有事无巨细地讲,就是讲个大概,但是沧满能刨根呀,好几壶酒都被他和黄尘鸣喝了,他还没听够。
“那这灼阳公主到底长个什么样呀?”
尚汐说:“挺好看的。”
“那这左司员外郎的女儿长什么样呀?”
程风说:“也挺好看的。”
沧满酒杯都送到嘴边了,啧啧两声:“这侯爷还真有福气,两个女人都为他要死要活的。”
尚汐说:“你怎么不听重点呢,重点是侯爷因为女人差点灭了九族。”
沧满大眼珠子一瞪,酒杯往桌子上一掷,十分豪气地说:“侯爷有骨气呀,都要灭九族了还宁死不屈,是条汉子。”
尚汐说:“我看你是喝多了,都死罪了还宁死不屈做什么?我是侯爷我就从了灼阳公主。”
沧满嘿嘿嘿一乐:“我是侯爷,我比你从的还得早,这样的艳福咋还能浪费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花什么枝来着。”
尚汐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沧满说:“对对对,这话是最有道理最受用的,大家照做就是。”
此时大家已经酒足饭饱。
黄尘鸣说:“你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回南城。”
沧满说:“你不也回南城吗?”
尘鸣说:“回。”
翌日的这个时间,几个人到了南城。
这一到南城,尚汐感觉什么都对了,这里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她直奔家里的小四合院,她想家里的那几个人了。
“玉华,吴姐,新月。”
闻声跑出来的是吴姐和新月。
“少爷夫人,你们回来啦。”
尚汐先给她们来个拥抱,“我想死你们了。”
吴姐说:“你们也让我们好好想呀,这两个月受罪了吧,快进屋歇息。”
新月往后面一看,除了程风拎着两个大包谁也没有,她伸手接过一个大包说:“老爷夫人还有小少爷呢?”
尚汐说:“都去奉营了。”
吴姐擦了把眼泪说:“你们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尚汐安慰吴姐和新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怕的,人生少不了风雨,看见你们两个平安无事我和程风这心里也算踏实了。”
吴姐说:“有钱老板照应,没人上家里带人,家里就我和新月两个人。”
几个月没见,这吴姐和新月都瘦了许多,想必这都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憔悴的。
“玉华呢?”
吴姐看了看门外小声说:“你还不知道吧,就是攸宁的那个先生。”
“哪个先生?”
“最早教攸宁古琴的那个先生,芙蓉,她生下了一个孩子。”
“她生了?”
吴姐说:“夫人小点声,这传出去不好听,生了,还是个儿子,死活不送走,就要自己养着,她这出身本身差了些许,若再带个不清不楚的孩子,这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尚汐说:“什么时候生的?”
吴姐说:“都出满月了,都是玉华帮忙照看的,我和新月也去看过,孩子可好了,就是可怜没有爹呀。”
吴姐拉着尚汐往屋子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小声说。
到了屋子里面,新月把水给端了上来,“少爷夫人,晚上吃什么?我去买菜。”
尚汐说:“我这半年多,就想你们俩做的饭菜了,你们做什么都行,只要是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