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这是为了安慰人的胡乱分析,说的对不对她自己都不清楚,他就知道她竹林的时候还没限制她的自由的时候她都要病了,何况在牢里面的万敛行呢。
珠儿说:“即使是这样,那侯爷也坏,他老欺负我家小姐,给我们家小姐气受,对我家小姐爱搭不理的,我都想汴京的家了。”
“珠儿,不要乱说,侯爷对我很好。”
尚汐说:“钟姑娘别灰心,侯爷这人优点不少的。”
珠儿说:“哪里有优点,就官职高,长的好。”
尚汐抓抓自己的头发,也想不出什么为万敛行辩解的了,这人还真是无从夸起。
好在老管家回来以后谁都没有责怪,因为所有的罪过都被程风和尚汐两个人包揽了,鸡是尚汐烤的,肉是程风拿给万敛行吃的,所以这事情也就这么着了,在万敛行的软磨硬泡下,程风又留了下来照顾他。
还好这人第二天就好了,烧也退了,胃也舒坦了,人也老实了,心甘情愿地喝起了粥。
时隔多日,这万敛行终于如获大赦,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远的路需要用人推着,近点的路他都能自己走了。
于是他提出要去奉营,不想再在史府打扰了。
随影对万敛行说:“侯爷,三日我们就能到达奉营。”
万敛行说:“别慢悠悠地赶路了,两日并作一日,我想早点去奉营。”
随影说:“那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那奉营可不比柴州,你看这柴州绿水青山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到了奉营郡可就不是这个味了。”
万敛行笑着说:“不就是穷嘛,还能吓倒我吗?我倒看看那里到底能穷成什么样。”
这路并没有因为万敛行的要而加快进程。
一天以后,大家在路上遇上麻烦了。
随行对马车里面的万敛行说:“侯爷,前面有劫匪,您稍微在马车里面坐一会。”
一直闭着眼将犯迷糊的万敛行一听劫匪便精神了过来:“劫匪?人多吗?”
随行说:“不多,百十来号人。”
万敛行掩面打个哈欠说:“那打吧。”
听见百十号人的钟丝玉彻底慌了,她一马当先地挡在了万敛行的身前,速度快的万敛行都没看清楚。
万敛行说:“你这是……干什么?保护我?”
钟丝玉点点头。
万敛行说:“你这谈虎色变的脸白成什么样了你还不知道吧。”
钟丝玉恐慌地摇摇头。
万敛行说:“珠儿,扶你们小姐坐好。”
“是。”珠儿听到劫匪二字也手脚不听使唤了,但还是把人扶到了座位上,和尚汐面对面地坐着。
尚汐听到劫匪也怕的不行,不过她的举动有点异于常人了,她正在自己的随身包袱里面胡乱翻找,声音弄的比马车外面都大。
万敛行用扇子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十分忙叨尚汐道:“尚汐,你这忙忙叨叨地演的是哪出呀?”
尚汐说:“弩,我在找我的弩。”
万敛行瞟了一眼尚汐的包袱很是嫌恶,这里面乱七八糟装的都是什么?左一瓶右一罐的,叮当作响,什么都有,万敛行说:“那么大的眼睛白长了,那弩都看见你了。”
尚汐眼睛一亮,“哈哈哈,找到了。”这可是她防身的宝贝,抱着弩,她的胆量长了几分,瞬间不那么怕了。
万敛行用扇子敲了一下尚汐的脑袋说:“好好完,箭头别对着自己的人。”尚汐这才意识到她这小弩正对着钟丝玉,钟丝玉为此倒是毫无察觉,但是明显能看出她就跟受惊的小鹿一样,眼睛睁的大又圆,还湿漉漉的,就差哭了,尚汐赶紧把弩调转方向。
万敛行起身道:“风儿随我出去看看。”
钟丝玉伸手抓住了万敛行的衣角说:“侯爷,危险。”
万敛行说:“无事,不是说这里劫匪横行吗,我倒要看看这劫匪有多厉害。”
说着这人就踩着车凳下车了。
展开扇子先遮挡了一下火辣辣的阳光,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呀,骄阳似火,天高云远,无波无澜,是个拦路打劫的好日子。”
随行说:“侯爷怎么下来了?上车吧,危险。”
万敛行说:“打小我就没见过劫匪长什么样,我今天开开眼,看看什么样的劫匪能在此劫我。”
万敛行的气焰还是一贯的嚣张,一双戾气很重的眼睛正危险睨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倨傲不善的样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管家老头拉着万敛行的手臂说:“侯爷快上车吧,危险。”
万敛行说:“你这老头,这个时候下来做什么,上车,我看看这劫匪劫财还是劫色。”
万敛行往远处看了一眼,眼角带笑地说:“哎呦,人还真不少。”
随影说:“侯爷,我去交涉交涉。”
万敛行说:“你和他们打过交道?”
随影说:“我接郎中的时候路过这里两次,都放我通行了。”
万敛行说:“呦,这是看上你的色相了?”
随行嘿嘿嘿一笑说:“侯爷竟挤兑我,我即使长的好站在侯爷您跟前不也落了下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