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说:“侯爷,这建糖厂就是给您最好的正名,很快奉营的百姓就都知道您是一个贤官。”
万敛行说:“贤不贤的倒是其次,我办糖厂的目的也不是给我正名,是为了解决百姓的生计,还有那甘蔗不能再往我家门口堆了,我这府上已经做出了两年都吃不完的蔗糖,百姓真有这使不完的力气,让他们把甘蔗送到城北的糖厂去,虽然糖厂还没正式开工,但是这甘蔗听说能存储一段时日,让他们扛着甘蔗去换钱,别天天用甘蔗孝敬我了。”
大家听了万敛行的话更像是一种炫耀,炫耀他家糖多,这年代,奉营的百姓家里哪见过糖呀,能吃到甜味也是从甘蔗瓜果里面满足的,明明是百姓对万敛行的一种羞辱,万敛行非厚着脸皮说成孝敬,大家虽然面子上对他毕恭毕敬,这心里都骂他是禽兽色狼。
严起廉说:“侯爷放心,明日我带人在您家门口看着,绝对不让任何人放一根甘蔗到你们的家门口。”
万敛行说:“你早不带人,晚不带人,这开始建糖厂了,甘蔗也成宝了,你想起来派人看着了?”
严起廉知道他的殷勤献的迟了些,还不是这个万敛行给他的印象不好,奉营的百姓想给万敛行一个下马威,他自然不能拦着,他还想借此机会挫挫他的锐气呢,否则以后凭着万敛行这无人能约束的性格一定会在这奉营只手遮天,无法无边。
万敛行自然不好惹,面对百姓的侮辱,之所以忍了这么多天,那是因为这百姓打不得也骂不得。
他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显然是坐不住椅子了,“严郡丞的好意我领了,不过这糖厂一建,让他们给我送甘蔗他们也不会送了,还有其他县令县丞提及的在各县建糖厂一事,我会认真思考的。”
万敛行问身边的人说:“什么时辰了?”
“刚刚午时。”
万敛行说:“那准备准备去祭坛吧。”
他不想听这些人禀报了,都是些他知道的又很难解决的问题,这样的烂摊子各县不自己解决,都找上他这个刚上任的了,他都觉得新鲜,真有那上进行,怎么可能等到把百姓逼到背井离乡才想辙呢。
但是一个县令说:“侯爷,我们桥春县虽然人口千余,但是甘蔗遍地,只要您给我们县建一糖厂,我肯定能在一年之内能让人口翻一倍,并且如期纳税。”
万敛行说:“你叫什么名字?”
“徐世勋。”
万敛行说:“徐世勋,我印象这桥春县地理位置上佳,你这一年翻一倍太少了,你要是能保证这人口一年之内能翻两倍,我即可拨款让人给你们桥春县建一座糖厂,一座红薯粉厂。”
徐世勋说:“只要侯爷给我们建厂,我就让桥春县的人口翻两倍。”
万敛行说:“你拿什么作保?”
徐世勋说:“我拿我头顶的乌纱帽作保。”
万敛行说:“空口无凭,拿笔墨纸砚,立下字据,他日你兑现不了今日的承诺,我一定割了你的职,罢了你的官,在这大阆国,还没有人敢戏弄本侯的。”
笔墨纸砚均抬到了徐世勋的面前,徐世勋就躬身写了一份军令状。
拿到字据以后,万敛行认真地看了一遍,此人不仅写了一手好字,重点是万敛行欣赏他的魄力,县令大小是个七品,即使在这里混日子也比百姓过的好,今天能为了给桥春县建厂,他敢拿自己的乌纱帽作保,万敛行觉得此人可以重用。
万敛行对着众人说:“你们知道什么叫志在必得了吗,都学学徐世勋,有此志向的人才是百姓的父母官。”
大家闻言早已退缩,万敛行在心里是在瞧不上这些人,觉得没有能扶上墙的,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言辞犀利地说:“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顾百姓的死活。”
一个县令说:“侯爷,下官是松春县的县令黄甚远,我们松春县地处边疆,百姓最少,难夸海口,但您若是不给我们建厂,百姓只有死路一条,到那时,整个桥春县都将无人可活。”
万敛行说:“松春县我知道,距离这奉营影城甚远,你来这里,路上走了几日。”
黄甚远:“回侯爷,下官赶了两日。”
万敛行说:“你们那里产甘蔗吗?”
黄甚远:“侯爷,遍地都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沙都尉,他十分了解我们松春县。”
沙广寒说:“侯爷,黄县令说的属实,那里甘蔗成林,甘甜无比,可惜没人吃,都在山上长着呢。”
万敛行说:“既然松春县地理位置毫无优势,百姓生活无望,我总不能看着以后松春变成空无一人的县城,好在那里甘蔗成林,甘甜无比,既然松春县有这样的先天优势,那我就给松春县建两座厂子,严郡丞,你记下,他们的厂子我批了。”
“是,侯爷。”
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侯爷,卑职陈公祥,是末春县的县令,末春县和松春县的情况很像,虽然不与邻国接壤,但是地广人稀是真实存在的,是整个奉营最艰苦的县,被贬来的人,大多都在我们末春县,我们那里干旱少雨,用水都成问题。”
万敛行说:“你们那里有甘蔗吗?”
陈公祥大声道:“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