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没在跟沧满废话,随着一股阴风消失了。
沧满对万敛行说:“侯爷,您这身边都是什么人呀,瞧瞧这个随从,架子摆的比您都大,仗着自己轻功厉害那么一点,整日装神弄鬼的,这个得瑟。”
万敛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随从招你惹你了,再嫉妒也不至于这样说我的随从吧。”
沧满说:“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平安回来的。”
万敛行说:“你刚才不是说他装神弄鬼吗,他就凭着这个本事能混迹各种江湖,也能平安出入各种场所。”
沧满心里羡慕嫉妒恨,嘴上非要挤兑随从两句:“真是怪胎。”
尚汐偷偷问程风,“车上是黄金吗?”
程风小声说:“沧满和钱老板怀疑是,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尚汐说:“这么多的黄金得老值钱了吧,从哪里弄来的?小叔有把家产留在汴京吗?”
程风自然不清楚,原本不好奇的他,被尚汐这样追问,他也想知道了,等没人的时候就去问万敛行了。
万敛行见到他,先问问交给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程风自然是给办的妥帖,并且,程风经手的事情是最容易的,随便安排几个人盯着就能把活干了,程风完全不用天天上山看着。
说了一会话,万敛行打了个哈欠突然说:“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这困劲都上来了。”
程风说:“随从带回来的那一车是什么东西?”
万敛行说:“你去库里亲自看看不就清楚了。”
程风说:“我没那么好奇。”
万敛行说:“呦,我的侄儿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不好奇你能跑这来问我。”
“我就想知道车上装的是不是金条?”
“你就想知道这一个问题吗?”
“金条是从哪里来的。”
“去汴京取的。”
“去汴京哪里取的?”
“当然是哪里有金条就去哪里取,哪里金条多就去哪里取。”万敛行看看一时无语的程风道:“有话就问,没话就给我离开,别耽误我睡觉。”
程风说:“随从是什么人呀?”
万敛行说:“汪洋大盗。”
程风说:“就是小偷出身呗。”
万敛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别说的那么难听,大盗和小偷是有区别的。”
“小叔身边真是人才济济呀。”明眼人都知道万敛行十分器重随从,对随从不说不管,无拘无束,不过这个人的出身确实是跌破了程风的眼球,他这小叔用人还真是荤素不忌什么人都敢用呀。
万敛行脸上是忍不住的笑,“随从算是我的宝了,除了权力,我想要的东西他都能摆在我的眼前,有他在我身边,解决了我不小的问题。”
程风说:“小叔,咱们万家不缺钱吧?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是也花不完吧,咱们至于去别人家里拿钱财吗?”
万敛行说:“这和缺不缺有什么关系,我这不是要治理奉营吗?用银子的地方多了,皇上是不会给我拨一两银子的,这奉营是他的天下,奉营的子民是他的子民,我总不能自掏腰包为他打天下吧,这银子还是让汴京出才是。”
“偷这么多金条不会出事吗?”其实程风想知道,这钱财到底是随从哪里搬来的。
万敛行说:“何来偷这么一说,我这是劫富济贫,这钱他们也不是好道来的,他们取之于民,我就要用之于民,我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些贪赃枉法的人,更不能便宜了那个忘恩负义的皇上。”
程风一听万敛行的歪理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他们万家好像不需要这样求财吧。
万敛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程风说:“风儿,有一件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事?”
万敛行说:“就是程攸宁拜随从为师的事情,你可要看好程攸宁,该学的学,不该学的别让孩子跟着乱学。”
程风想到这里脑子瞬间大了起来,“我就说嘛,程攸宁这孩子跟着随从练了一段时间的轻功,不但腿脚快了,这小手也比以前快了,我就感觉奇怪,今天找到原因了。”
万敛行说:“随从性格孤寡,神出鬼没,别把程攸宁教歪了……”
万敛行的话还没说完,一股风把门撞开了,万敛行无奈地一笑,“人来了。”
随从轻飘飘地落在万敛行的床上,“我不来行吗,我睡的好好的就听见你们在这里我说我坏话。”
万敛行说:“你来的正好,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万家的那棵独苗你别给教坏了。”
随从说:“我徒儿是有天赋的,能把身上的本事学个七七八八。”
万敛行说:“当学则学,不当学的就不要乱教了。”
随从说:“我这本事都是正用的,还有我是大盗,不是小偷。”说话还不忘瞟了一眼程风,这话摆明了就是给程风说的。
“好好好,你是大盗不是小偷,是关不住也锁不住的大盗,别赖在我的床上,滚回你自己的房间补觉去。”
“躺一会。”说着这人就闭上了眼睛,万敛行只好摇摇头,“你赖在我这里,我一会怎么午觉呀。”
随从气息微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