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命跟本不听沧满嚷嚷,上前两步端起最后一盆牛骨架就走,沧满的体力在随命面前就是摆设,根本对抗不了,“好歹给我留一半呀。”
鲁四娘说:“那一锅的牛肉不吃,非抢着骨头啃。”
沧满说:“啃骨头比直接吃肉香。”
尚汐说:“鲁四娘,他们不吃牛肉,我们吃,切了,我端走两盘子。”
鲁四娘拿起刀,从锅里捞出一块牛肉,唰唰唰几刀就切好装盘了,手腕一动,那把菜刀就扎在了菜板上。
尚汐看的眼晕,“鲁四娘,你这是什么刀工呀,我还没看清呢,你都切好了。”
沧满说:“你们不知道,这鲁四娘是使刀的。”
“什么意思?”
“就是她会点拳脚,也会耍耍刀。”
“这么厉害!”
沧满说:“能跟我过十几个回合。”
“什么?”沧满就挺厉害了,这要是能跟沧满比试比试,这就是女中豪杰了,“那鲁四娘纺线织布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鲁四娘说:“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能,会点拳脚不假,但是都是花拳绣腿,不当吃喝的,还是纺线织布来的痛快。”说着话的功夫,鲁四娘又从锅里捞出来两块牛肉,唰唰唰几刀就都变成薄厚相宜的肉块了。
沧满在案板上夹起一块牛肉扔到了嘴里,“你这刀工不简单,我都剁不成这样。”
程风诧异,“你起那么早,你都干了什么?”
尚汐说:“你以为吃一碗麻辣面那么容易呀,你也不看看这东西两院多少人等我这麻辣面的料呢,我这都是快的了。”
这时随命进来了,尽管这厨房棚顶很高,但是随命这一进来感觉厨房瞬间小了,“牛骨架还有吗?”
尚汐一看,就剩一盆了,沧满守着吃呢,沧满嘴里嚷嚷着说:“早没了, 就剩这点是我的了。”
鲁四娘笑着说:“我这是在厨房里面练出来的,赶快端走吃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尚汐目瞪口呆,她就羡慕有点拳脚的人,特别是女人,像鲁四娘这样会点拳脚的女人目前她就见到这一个,她心里大叫此女人不简单,不过她今天也不错,凭借着这几盆汤料,俘获了府上所有人的心,东西两院别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夸她做的面是一绝,就连万敛行也赞不绝口,“好久没吃过你们小两口做的麻辣面了,还真想这口了。”
尚汐说:“小叔不派给我那么多的活,我天天让你吃麻辣面。”
万敛行说:“你就嘴好,你有多懒我是清楚的,我即使什么都不让你干,你也不会日日下厨房,再说,我派给你的活你干好几样了?”
“虽然一样都没干好,但是天地良心,我自从来到奉营,可是日日不得偷闲,你看,我人都瘦了一大圈。”
万敛行说:“你不要跟我装可怜,其他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姑且不说,我就问你,那琉璃烧的可有眉毛了?”
“小叔,你别急,莫大哥废寝忘食地研究呢,快了。”
万敛行瞟了一眼尚汐,“我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你。”
尚汐说:“小叔若是看不好我,就让我在家相夫教子吧,我不想每日因为琉璃把脑袋想破。”
“想的美,赶快吃饭,吃完饭去研究琉璃。”
“小叔,你用人也太狠了点,大正月的也不给我放几天假。”
万敛行说:“我没比你好多少,我也想告假,我也想在家喝酒品茶诗与花,我有这样的机会吗。”
尚汐说:“我和你能比吗,你是侯爷是太守,你有权力,我就是一个平头白丁,我这累死累活的连假期都没有。”
万敛行说:“把琉璃,玻璃,研究出来,我让你吃喝玩乐。”
这琉璃已经难倒了尚汐和莫海窑,还谈什么玻璃,这吃喝玩乐对于尚汐来说遥不可及。
大人们其乐融融地在说话,程攸宁可是埋头苦吃,一碗面条给程攸宁吃的心满意足,“娘,还有面吗?”
尚汐说:“有,娘亲自去厨房给你做半碗不辣的来。”
很快半碗面就摆在了程攸宁的面前,“娘,你可真会做面。”
“那还用说嘛,咱们家第一个铺面就是做面馆的,我和你爹最拿手的买卖就是做面,你那时太小了,估计都不记得了。”
程攸宁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他果然不记得了,“那以后我也学做面,接你和爹爹的衣钵。”
尚汐摸摸程攸宁的脑袋说:“好,你以后就是爹娘的小长工了。”
“程攸宁,走了。”大家闻声看向门口,不是别人,是程攸宁的师父随从杵在门口,一嗓子打破了屋子里面的祥和美好的画面。
“来了,来了。”程攸宁低头扒了两口面条跑了。
“这孩子倒是吃完饭再去呀,再说去哪里呀?”说话的是万夫人,她满脸忧色,“今天不会还让我孙儿抓野鸡吧?”
万敛行笑着说:“他们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才好能,随他们去吧。”要不是得去寺院,他都想去抓野鸡了。
万敛行既然已经发话,大家也不再多说,就等着晚上看程攸宁是怎么回来。
程攸宁确实抓了一天的野鸡,虽然也没达到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