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轻看了看说:“这路改的不错。”
“何以见得。”
道轻说:“你这路原来应该在那里,后改到这里的。”
“我来时就是这样的了,过去的路是什么样我不清楚。”
道轻说:“改的不错。”
“请大师赐教。”
道轻说:“若是走之前的那条路,这富贵易求不易留,初时富裕离时寒,还是走脚下的这条路好,此路修造人口吉,家财万贯世代昌。”道轻看了看万敛行身边的黄尘鸣笑了笑,“侯爷身边高手如云,老僧献丑了。”
万敛行笑着说:“哪里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日来听道轻大师讲法,我清明了不少。”
转来转去又转到了厨房,“侯爷的府上还养猪?”
那两圈猪被膳堂的人养的白白胖胖,吭哧吭哧的叫的声音也格外的大。
万敛行道:“我就是一个带着官职的普通人,采桑种田,莳花弄草,养猪养马,这些普通人干的事情我都干。”
“侯爷果然不凡,身居高位还能做到形劳神逸,罕见。”
“呵呵。”只有万敛行自己清楚,他是形逸神劳。
面对着两圈的猪,道轻法师也真觉得没什么看头,他是修行中日,知道这些猪以后会摆在饭桌的上的命运,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嘴上却要奉承万敛行,“好道是:猪羊六畜多兴旺,家道富贵出英雄。”
万敛行品了品道轻大师的话,“你的意思是这两圈猪养的好?”
道轻笑了起来,这万敛行果然是个假信徒,“侯爷,我是说您这宅子地势好。”
“好在哪里了?”
“宅东流水势大无穷,西边大道主亨通,你这是青龙白虎宅,财富与显贵兼得。”
万敛行听了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道轻法师,不瞒你,我这宅子在我之前可是住了好几户人家了,没听说一家善终的。”
道轻也笑了,这奉营城里大户人家的命运他都知晓,比万敛行知道多不少,确实这处宅子前前后后住过几户人家,上一任太守也是住在这里,不过都无善果,好的全身而退,差的家破人亡,这万敛行能住成什么样也是走着瞧,不过看万敛行这面相,这人住得了这青龙白虎宅。
“侯爷,那些没得善终的人是命中承载不了这样的大势大贵。”
“哈哈哈哈,他们不能我就能了。”他的话,万敛行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当真的,只当是这人奉承自己的美言佳话。
道轻看看万敛行,知道这人不信天不信地亦不信乱力怪神,这看不见摸不到的风水万敛行也同样不信,面对万敛行这样的假信徒,换做另一个人,他是不会委身奉陪的,这是对他道法的亵渎和蔑视,不过万敛行就不一样了,这人心不诚,但是面子上比谁都诚,最重要的一点是,万敛行是大阆国的侯爷,是这奉营的太守,他的寺院能起死回生香火鼎盛,也多亏了万敛行重金布施,所以,维护好万敛行是他们整个灵宸是的一大福音。
“侯爷行丰神安自重步轻,气清色名眼有神光,头角峥嵘皮滑汗香,此乃大贵之相。”道轻是一位高僧,自然不能顺嘴胡诌,毕竟万敛行身边还站着一位黄尘鸣,黄尘鸣年纪轻,但是不代表道行轻,他能看明白的事情这人比他看的清呢。
万敛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愧是高僧,大家愿意供奉他也是有原因的,这从道轻嘴里说出的话都口有余香,耐人寻味,别管真话假话,总之都是好听的话,万敛行听了心里舒坦。
“侯爷,我看了一圈,这个宅子应该是被黄先生打理一番了,我今天只需做场法事给侯爷祈福即可。”
这时随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大师去侯爷的小院看看吧。”
“侯爷的小院怎么了?”
随从说:“十分地别扭,怎么看都不顺眼。”
万敛行也没去劝阻随从,直接带着大师去了他住的院子的。
道轻法师看了看说:“侯爷去年多灾多难?”
万敛行说:“大灾大难都是在汴京和来奉营的路上,到这里平顺多了。”
随从指着两个和地一平树根说:“你看看这两棵树怎么不好了。”
这都多少日了,随从对这两棵树始终耿耿于怀。
“位置差了点,顶门了,这应该是自己生长出来的两棵树苗,过去的房主没舍得除去,就长成了参天大树,若是有意往院子里面栽两棵树,一定不会是栽这个位置。”
随从说:“那也不应该伐树,应该改门。”
道轻法师点点头,表示赞许,“也是个办法,不过房门一动,屋子里面的格局就要动了。”
随从说:“我宁可动屋子的格局。”
万敛行说:“动什么屋子的格局,到头还不是折腾我,这两棵树去了以后,我这院子里面敞亮了不少,去除的挺好。”
随从气的就差跟万敛行跷脚了。
道轻看随从神态奇怪,言语随意,便问万敛行:“侯爷,这位骨骼清奇的善人是侯爷的什么人?”
万敛行笑着说:“我的下属,不服管教的下属。”
“侯爷身边卧虎藏龙,不简单呀。”再回头随从已经气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