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祥心里高兴,脸上乐开了花,他热络地往府里面让人。
万敛行说:“不急,先把给陈县令带来的东西让陈县令清点一下。”
陈公祥说:“侯爷能屈尊来到府上,我陈府蓬荜生辉,还带什么东西。”
万敛行说:“我若是空手来,你能欢迎我吗。”
“侯爷哪里的话,您能来,我求之不得。”
万敛行说:“陈县令,你现在跟我也不实在了,说话都专捡好听的说了。”
陈公祥说:“侯爷不是我陈某人奉承您,是您雅量呀,不计前嫌还能再来我们末春县,是我们末春县的百姓之福。”
万敛行拍拍他的肩膀说:“都是为了治理末春县,该我们做的事情都要做,放心吧,一件事都落不下。”
“侯爷,您是我见过最敢说话的好官,多少任太守了,对我们末春县一直都是不闻不问,没一位像侯爷这样能来到我们这里亲自看看的,也没一位像侯爷这样敢说的大话的。”
“哈哈哈哈,我可不光说大话呀,我还干实事呢。”
陈公祥说:“侯爷,我说的‘大话’可没有贬低您的意思。”
万敛行指了指面前停着的一排马车,车上是码放整整齐齐的木箱箱。
陈公祥一时看不明白:“侯爷,您这是给老陈带来的什么呀?”
万敛行说:“是你日思夜盼的东西。”
“日思夜盼的东西。”陈公祥重复着万敛行的话,“我日思夜盼的就是侯爷能来治理一下我们末春县。”
万敛行扬扬下巴,“喏,那就是用来治理你们末春县的钱款,你派人赶快入库吧。”
“什么?”陈公祥先是愣在了当场,随后跪在了万敛行的面前,他老泪纵横,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侯爷,我替末春县的百姓谢谢侯爷。”
万敛行伸手拉了他一把,“起来吧,治理末春县是你我分内之事,不必见外。”
陈公祥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喜悦震惊之中走出来呢,他的银子就被人盯上了,沙都尉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上的箱子看,眼睛都红了,“侯爷,这是多少银两呀?”
万敛行一点都不避讳,笑眯眯地朝着沙广寒伸出五根手指,每根手指还不气人一般地跳动了几下。
“五十万两?”不光沙广寒震惊,那还沉浸在震惊里面的陈公祥得知是五十万两的白银造诣愣怔在了当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万敛行说:“这还不一定够呢,别大惊小怪的。”
沙广寒说:“侯爷,你那么有钱你还找我要钱,你再借给我点银子吧,我不需要五十万两,你再借我五万两就成。”
万敛行心里发笑,这大阆的皇上可真不干人事,这掌管两万人马的大都尉为了点军饷反反复复的发低三下四来求他,万敛行心里清楚,这沙广寒不是服他,而是看上了他手里的银子,把他当摇钱树了,被万敛也成功地用金钱牵制住了沙广寒,让这人离不开他的掌控。
话说这太守和都尉本来就是各司其职,谁也管不着彼此,这硬是被万敛行压了一头的沙广寒就输在了他自己的兵不强马不壮,他的兵一直就处在一个吃不饱饿不死的阶段,粮草都要他这个都尉四处的奔走,他是整个大阆国里面待遇最差的都尉,这闲时若不养兵,打仗的时候这兵也都成了不中用的草包了,不过奇了怪了,历年来的历代皇上,都没正眼去瞧过奉营,连带奉营的一众大小官员都不收待见,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奉营自此就成了罪臣贼子的流放之地。
不过想从万敛行的手里弄走点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精明的万敛行已经开始向他讨要欠款了。
“先把欠我的那三万两还了再说。”
“侯爷,你要是这样,我就把这银子抬走两箱了。”
陈公祥一听,挡在了马车的前面,“大都尉,使不得呀,这是救末春县百姓于水火的银子,一分都动不得呀。”
只见陈公祥当即命他的衙役们牵着马车把银子入库,这银子都送到他们末春县了,他绝对不能让沙广寒给劫了。
万敛行拉着沙广寒说:“老沙,咱俩的事情咱俩回头再说,老陈的银子你就别惦记了。”
沙广寒捏捏自己下巴,说出的话别有深意,“侯爷,别的县也没见您出这么的银子,侯爷这么照拂末春县不会是有何私心吧?”
万敛行被他气笑了,“我有何私心?你给我说说。”
“你和陈公祥现在可是亲家了。”
“亲家怎么了,亲家我就差别对待呀?”
“你这不就是差别对待吗。”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和你是有理说不清。”万敛行迈着大步往院子里面走,沙广寒紧紧地跟在万敛行的身侧。
“侯爷,要不咱们两家也结成亲家吧。”
万敛行用扇子掩面笑了起来,“你家也有女儿?”
沙广寒说:“没有不代表我不能生呀。”
“你真没有女儿呀?”万敛行心里想的是,就沙广寒这样的汉子有女儿也不能好看到哪里去。
沙广寒说:“家有两个犬子,如今都能跟我上阵杀敌了。”
万敛行说:“果然还是沙都尉这样的豪杰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