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闭了闭眼,又变回了那个心平气和的万敛行,“说吧,我保证不发火。”
葛东青倍感为难,“大哥,他说你那方面不行。”
万敛行眯着眼看向葛东青道:“我哪方面不行?”
葛东青皱着眉头,“就是那方面。”
“那方面是哪方面?”
葛东青把心一横,看来万敛行没明白,他只能明说了,“大哥,他说你不是男人。”
马车外面的随影咒骂了一句:“放他娘的狗臭屁,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见人拔剑就要去找洪辙开算账,万敛行通过窗牖说:“随行,把随影给我弄回来,我们要回府了。”
万敛行看着面色如常,但是不生气肯定是假的,马车上的葛东青极力宽慰万敛行说:“大哥,你别生气,我回击他了。”
万敛行笑着说:“噢?你是怎么替我出头的?。”
葛东青说:“我和他唇枪舌战了一番,最后他服服帖帖的。”
“详细说来让我听听。”
葛东青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他和洪辙开的精彩对话,他的表演可算是入木三分,万敛行虽然恨的牙痒痒,但是听了以后还是笑了。
“大哥不生气了?”
万敛行说:“有贤弟这样维护我,我还有什么可生气的,洪辙开的那张嘴我从来没指望他能吐出象牙来。”
“谁说不是,他真是欠打。”
“你晚上打算和他蓄谋什么呀?计划如何算计我呀?”
葛东青说:“还没想好,我见机行事随机应变吧,总之不能让大哥吃亏。”
万敛行笑着说:“和他我也不指望能占到什么便宜,骂我的时候嘴下留点情就行了。”
晚上葛东青就去了洪辙开的家里,这个院子可是不比万敛行住的宅子差,里面的佣人门房一应俱全,亭台楼阁数不胜数,葛东青真不知道洪辙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洪辙开亲自把人请到了厅堂,酒菜早已经摆好,就等着葛东青入席呢。
“葛先生,洪某略备薄酒,请先生上座。”
葛东青说:“同道中人,不必客气,叫我东青便是了。”
两杯酒下肚,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这时一个小孩男孩跑了进来,“吃饭怎么不叫我。”
洪辙开说:“允聪,饿了去膳堂吃饭,爹爹这里有要事要与你葛叔叔相谈。”
叫允聪从小孩偏不,他走到他爹爹的桌子边,他往他爹的身边一偎,伸手抓了一把豆子,自顾自地吃着,也不知道和人打招呼。
对面的葛东青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孩子,长得是方方正正白白净净,但是终究有点与众不同,“这是你的二儿子。”
洪辙开说:“正是。”
“几岁了呀?”
允聪并没有回答葛东青的话,他爹洪辙开只好尴尬的开口道:“八岁了,还没懂事。”
这好像不是没懂事那么简单,这孩子应该是不太聪明,也可以称之为笨拙。
葛东青客套说:“大器都是晚成,我看这孩子不错。”
洪辙开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心知肚明,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这儿呀,连平庸都算不上,我已经不指望他成龙成凤了,以后能自食其力我就该烧高香了,我洪家的衣钵只能由我的大儿子洪允让继承,所以我洪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允让的身上了。”
“原来如此。”
“还请葛先生帮我出一良策,别让我洪家断了香火。”说话间洪辙开已经跪在了葛东青的桌前,葛东青见状忙起身扶起洪辙开。
“洪兄,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你儿子洪允让的事情来的,我们从长计议,洪兄若是肯地头,这点面子侯爷还是能卖给我的。”
“只要能让我儿子洪允让回到我身边,我愿一切都听葛老弟的。”
葛东青说:“洪兄,我们坐下慢慢说。”
两个人各自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时,葛东青发现自己的座位被占了,洪辙开的儿子允聪已经板板正正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左手持杯,有手拿筷,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像个小大人,一下就把葛东青给逗笑了,“洪兄,你儿子有点酒量呀。”
洪辙开见了很是无奈,他朝着门口喊人:“来人,把聪儿领走。”
很快一个女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见了葛东青先给葛东青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去拉允聪,“弟弟,跟姐姐出去,不要耽误爹爹和贵客说话。”
“我不,我要喝酒吃肉。”
“随姐姐到膳堂去,膳堂里面有好酒好肉,任由你吃。”
不多时,女孩子连哄带骗地把人给领走了。
很快一副干净的碗筷就被送了进来,同时又给葛东青换了几道菜,葛东青没那么讲究,觉得大可不必,“洪兄,刚才的那个姑娘是你的女儿?看着很是聪明伶俐。”
洪辙开叹了一口气,“她是我的大女儿洪久同,我的四个子女当中,其他三个都资质平平,偏偏久同天资聪慧,智力过人,要是个儿子该多好,唉,命运不由人呀。”
葛东青问:“你这女儿年方几何?”
“年方十四,都怪我被贬奉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