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他心里喜不自胜。
一家三口,外加一个乔榕,穿戴整齐的上了街。
多日没吃到糖糕的程攸宁果然想了,奔着糖糕就去了。
张口就要了四个糖糕,他们一人一个,边走边吃。
程攸宁的眼睛可好使了,老远就就看见了鲁四娘,“四娘。”
鲁四娘看见是这一家子,就朝着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鲁四娘摸上程攸宁的头,“你们这是一家子怎么今日这么得闲。”
尚汐说:“闲逛,程攸宁想上街,我和程风陪着了。”
程攸宁问:“四娘,你也来逛街吗?”
鲁四娘笑着说:“今日我休息,想着上街买点东西。”
“葛爷爷怎么不陪着你?”
提起葛东青,四娘这心里也不痛快,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她一个女人对男人的不满,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对对程攸宁道:“你葛爷爷很忙的,他去侯爷那里做事去了。”
程攸宁呲牙一乐,“其实我葛爷爷一点都不忙,除了吃酒喝茶就是闲谈,一点正事没有。”
程攸宁看不上葛东青,故意要这样讲,不过他讲的不是假的,葛东青就是在万敛行那里混日子,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喝茶聊天真就没别的了。
四娘面露尴尬,她何尝心里不知呀。
尚汐责备程攸宁,“你一个小孩懂什么,你葛爷爷和你小爷爷即使是闲谈,那也是天下大事,看事情岂能简单地去看表象,你一个小孩不要胡说八道。”
程攸宁又是嘿嘿一笑,“那葛爷爷在小爷爷那里听曲也是正事?”
这事尚汐都不知道,怎么这个程攸宁回来住一晚就都知道了。
“没影的事,别乱说。”
尚汐又对鲁四娘说:“四娘,你别听程攸宁乱说,这孩子就是看你嫁给我葛叔了,他心里不快,府上跟本没有唱曲的。”
程攸宁说:“我是因为他跟我抢四娘我心里不快,但是我也没乱说呀。”
“你告状可以,但是不可以诬告,像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别说,会给你葛爷爷带来麻烦的。”
程攸宁小嘴一撇,一脸的不服气,“不信拉倒,葛爷爷就是个老色坯。”
“程攸宁,你给我闭嘴,你这词都是跟谁学的呀,不知道什么意思不可以乱用,信不信我打你。”
“我没乱用。”程攸宁不但不怕,还愈演愈烈,他抓起尚汐的手在手里摸索两下,又放在自己的脸颊处蹭上一蹭,虽然没学出别人的一两分姿态,但是大人都能看懂程攸宁这是在演示什么。
“程风,你儿子学坏了。”
程攸宁把尚汐的手一甩:“谁学坏了,我葛爷爷就是这样调戏那些舞女子的。”
“你用的都是什么词汇……程风,你快点管管程攸宁,他要学坏,不打是不行了。”
尚汐伸手去抓身边的程风,抓了一把空,“唉?”
扭头一看,程风正躲在一处铺子前装作专心致志地在看女红一类的东西,这人何曾看过这些的东西。
看来程攸宁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尚汐无助地又喊了一声,“程风。”
程风见躲不过去了,就转过身说:“我想起来了,我那面馆里面还有事情要忙,我先失陪了,你们几个继续逛街吧。”
“唉,你回来呀。”尚汐看了干着急。
眼睁睁地看着程风朝着史红裳还没开业的茶楼去了,到门口发现不对,又往地面自己家的面馆去了。
尚汐一双大眼睛咣当咣当的乱转,她这心里算是明白了点什么了,只是事情难在被程攸宁弄的一点回旋的对策都没有,鲁四娘那脸色都变了好几变了。
这里唯一高兴的只有程攸宁,他心里特别得意,他就要告发葛东青的色相,他要戳穿葛东青的嘴脸。
见四娘那黑了白,白了黑的脸,程攸宁认为自己刚才的那几句话没白说,他心里雀跃,拉着乔榕道:“我们去买两个糖人吃。”
鲁四娘一把拉住程攸宁:“四娘给你买糖人,你跟四娘说说,你葛爷爷在侯府都做了什么?”
尚汐知道现在说什么不都合适,但是什么都不说更不合适,“四娘,小孩的话没场听去,我在太守府住很久了,就没见府上有一个唱曲的,也没见到一个舞女子,四娘你应该相信我才是,因为我小叔不喜欢听曲歌舞这一套,府上从来不养这类人,你过去也在太守府住过,你听说过侯爷好歌舞美色吗,那府上有没有唱曲跳舞这类人,你还不清楚吗。”
程攸宁幽幽地说:“我葛爷爷可喜欢了。”
乔榕赶快伸手把程攸宁的嘴给捂上了。
鲁四娘见状问:“乔榕,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
乔榕摇着脑袋说:“乔榕不知。”
程攸宁扒开乔榕的手说:“乔榕, 你也学会说谎了,府上的下人是怎么说的,我知道的那么多还不是你告诉我的。”
乔榕看看尚汐黑着的脸也怕怕的,“乔榕真不知,是别人说与我听的,不是我亲眼所见,所以不足为信。”
程攸宁嘿嘿一笑:“我是亲眼所见了。”
尚汐说:“哪个丫鬟这样乱嚼舌根。”
程攸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