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宫子羽那个废物身在花楼醉生梦死,即便他在场,也轮不到他一个只会吃喝玩乐,至今未闯三域试炼的纨绔无能之人去做执刃。
哼!
想当年三域试炼明明是自己最先通过,结果他们三个长老却沆瀣一气,共同推举宫唤羽当了少主。
这些年更是无视自己对宫门的贡献,暗中打压自己,以抬高宫唤羽在山谷内的威望。
如今兜兜转转,自己跳过少主直接成为执刃,他们自然心中犯难。
可眼下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又有何惧!
思及此处,宫尚角安慰道:“莫慌,你我兄弟清清白白何谈有罪,即便是与我交好的郑家出了个无锋刺客又怎样,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宫子羽痛失父兄,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由他折腾去吧。”
“哼~那个蠢货只配做些蠢事,对了哥,你刚说女客院落怎么了?”
女客院落。
宫子羽带着侍卫冲进来说要搜院,身旁还站着个满脸无辜的云为衫,想必两人已经在河边抹泪谈心过了。
衫姐不愧是衫姐,下手就是快。
能在别人死了爹的第二天,放河灯祭奠自己爹这种事,也就无锋的人干的出来,也只有恋爱脑能信,这么看他俩真真是天生一对。
“蓝姑娘,听闻昨夜是你最先发现刺客的?”
蓝悦眉头微皱,很是不满宫子羽的态度:“正是,此事我昨夜便与当值侍卫说清楚了,亦有众人为我证明所言非虚。
羽公子今日先是闯进女院,不分青红皂白的搜我等闺房,又点名道姓提出我与刺客有关,如此荒唐莽撞不合礼数之举,我定要去老执刃面前告你一状。”
她故意提起老执刃,一是为了恶心宫子羽,二也是为了提醒宫子羽,女客院落的姑娘们,可还不知道这满院的丧仪是为谁而设的呢。
宫子羽脸色不断变幻,看着是真挺努力的,可惜他的脑子已经用来换盛世美颜了,碰到这种事情根本不够用。
“宫子羽!”
蓝悦一听这个声音便知是心心念念的远徵弟弟来了,可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来?
他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心慌心悸,头晕耳鸣什么的。
宫远徵刚要讽刺宫子羽几句,就见蓝悦笑靥如花满眼欣喜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他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火热的目光,手放在嘴边假装咳了一声:“咳~宫子羽,你不去调查真相,跑到女客院落来为难......为难我徵宫的准夫人,是何居心?”
又转头看向他旁边的云为衫,声色俱厉道:“早知你是个惯爱流连花楼,喜欢四处留情的风流坯子,却也不该在父兄刚刚去世之际,就急不可耐的来找姑娘。”
宫子羽张嘴就要反驳,蓝悦却抢先一步,声尖且刺耳又带着几分滑稽:“什么!羽公子你刚刚竟是假借问话之名,想要接近我这个兄弟的未婚妻?”
她脚下一晃,人便歪在了宫远徵身上。
抱着他的手臂委委屈屈道:“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徵公子,人家是清白的,你要为人家做主啊。”
他胳膊被女子那处异常柔软的部分蹭到,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更有要往脖子和脸颊蔓延的趋势。
蓝悦自觉发现了新大陆,哼哼唧唧的又蹭了两下,宫远徵瞬间浑身紧绷,差点忘记呼吸一口气憋过去。
宫子羽羞愤难当,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释,正巧侍卫搜出了上官浅的茶饼和宋四小姐的哮喘药,他眼前一亮觉得自己又行了。
宋四小姐直呼冤枉,宫远徵却顾不上说明那红色粉末是毒非药,满心都是如何解决眼前囧境。
“徵公子,喜欢我绣给你的荷包吗?”
“咳~还,还行。”
蓝悦佯装恼怒,松开他胳膊时还轻轻推了一下:“公子不必勉强,各花入各眼,只怪我这朵山柰入不了公子的眼。”
“我......”宫远徵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笨嘴笨舌的,居然连这点小事都解释不清,讪讪道:“这不戴着了嘛。”
蓝悦差点没绷住表情。
修狗狗真单纯,好想捏捏他的小脸,还想......弄哭他!
他忽然指着蓝悦腰间荷包气呼呼的问:“你的为何绣了兰草?”
“我这个不是荷包,此处不便,回头私下里我与你细说,公子还是先办正事吧。”
那边云为衫要为上官浅出头,试喝她的茶饼,宫子羽拦着不让,那直勾勾的眼神明显是被拿捏了。
宫远徵这才想起来,是哥哥派自己来女客院落找宫子羽去长老殿对峙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她聊上荷包了呢。
这会儿上官浅去了医馆,宫远徵却来了女院,宫尚角这会儿肯定也不在徵宫,看来夜色尚浅要错过一次拉扯暧昧的机会了。
蓝悦目送二人离开,却又在宫远徵走到大门口时,依依不舍的喊住他:“徵公子~”
“还有何事?”他迟疑着不肯转身,语气听着倒是亲和的很。
“前日赶路我便吹风受寒,后被关入水牢浸的双脚冰凉,昨日大夫问诊说我是寒风入体,肺气失宣,让我去医馆拿药,可我不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