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合礼数,也是羽公子的礼数有亏在先。
毕竟,老执刃和前少主的头七都没过呢,羽公子就急吼吼的把新娘接进宫里。
我还听说老执刃身故当晚,侍卫们是在花楼里把羽公子接回来的,啧啧啧~”
宫子羽被她说的心神激荡,顿时眼前发黑身形不稳,金繁赶忙扶住他。
可蓝悦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老执刃和前少主意外身故,按礼数,角公子和徵公子两位本姓子侄,需服榱礼,守孝三月,三月内不得婚娶、娱乐、宴饮、不可贪食荤腥,不可着装艳丽。
但羽公子身为老执刃的儿子,却需服本姓儿孙的齐榱礼,守重孝三年,也就是说三年内,羽公子也不得婚娶、娱乐、宴饮、不可贪食荤腥,不可着装艳丽。”
宫远徵看着她为自己出头的样子有些出神,心道原来这就是哥哥说的夫妇一体,荣辱与共,真好!
“我夫人说的对,宫子羽,你不守父兄重孝,嘴上说的好听要调查真相为父兄报仇,实际上心里只有儿女情长,可真是你父亲的好儿子啊!”
蓝悦补了一句:“若是羽公子是因为不懂礼数,尽可来徵宫问我,我姑苏蓝氏四千条家规家训呢,只要全背下来,自然什么礼数都懂了。”
她牵着宫远徵毫不避让的从三人中间闯了过去,上官浅默默跟在身后不敢言语。
“哦对了~”蓝悦刚走两步又停下来,轻蔑的看了宫子羽一眼,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羽公子向来以放荡不羁,怜香惜玉闻名江湖,守这三年重孝定要受些委屈。不过还请羽公子克制一些,千万勒好自己的裤腰带,别在孝期弄出人命来,让宫门蒙羞!”
三人走远后,宫子羽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宫远徵见四周无人,离暗哨又有一定距离,这才放心讲话:“你好厉害,刚刚宫子羽差点让你气得撅过去,你可太厉害了!”
他亮晶晶的双眸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这一刻,天大地大,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哎呀~”
上官浅毫无眼色的打断两人,实在是刚刚她那一手强抢太吓人了,哪个大家闺秀双手似铁钳般孔武有力啊。
这次偷东西不成反被发现,若是不做些什么,莫说将来如何出宫换得解药,这么大把柄捏在她手上实在寝食难安。
思来想去,也只有对她的随身嫁妆下手了,若是能把无锋令牌塞进她的箱笼里,再设计让宫远徵发现,定能一举铲除这个威胁。
宫远徵冷不丁被打断,看向上官浅的眼神里立时充满了暴虐又厌恶的冷意:“又怎么了!”
“我竟忘了件重要东西,得回去拿一趟。”
“角宫那边什么都有,不用麻烦,走吧。”
上官浅挑衅的看着他说:“角宫还真没有。”
宫远徵被她激的起了兴趣:“什么东西这么稀奇?”
“是我准备送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宫远徵不屑道:“我哥什么都不缺,送他礼物的人太多了!”
上官浅故作娇羞,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那不一样,儿女情长,弟弟你年纪小自是不懂~”
宫远徵眉头一紧,不知该如何反驳,蓝悦立刻捏了他一把,心说:你个没出息的,这都能让人欺负了,要是没我在身边可怎么办呐!
“那敢问上官姐姐今年芳龄几何,又为何懂得这么多儿女情长?是天赋异禀,还是经验丰富啊?”
上官浅被反将一军,下意识就要辩驳,抬头却对上蓝悦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吓得两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算了,上官姐姐从前有过多少情感经验是执刃大人要关心的事,有折腾回去取东西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跟执刃大人解释吧,我们夫妻不便可掺和你们夫妻的私房之事。
不过上官姐姐也知我娇气,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这两步就嫌累了,现下只想尽快去徵宫安置,还请姐姐莫要给我添麻烦,抓紧走吧!”
上官浅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泫然若泣,声音颤抖着:“我只是想让宫二先生开心罢了。”
宫远徵恶狠狠道:“你要取的东西能不能让哥哥开心,我不知道,但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有把你送过去,他一定不开心!”
说完,便牵着蓝悦继续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抄膝抱起了蓝悦。
“干嘛?”
“这样便不累了。”
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蓝悦比他更高兴,声音不自觉的放软放轻:“好啊,辛苦我家公子了呢~”
宫远徵嘴角含笑,抱着她一路行至徵宫,差点将沿路遇到那些侍卫丫鬟们的下巴都惊掉了。
一时间,徵宫未来的夫人极受徵公子宠爱之事,传遍了整个宫门。
偌大的徵宫,幽深寂静,空旷寂寥,冰冷的一丝人气也没有。
这些年他跟着宫尚角有样学样,却又只能在宫尚角照顾不到的地方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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