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江校长办公室。
“云希、成玄司、季宸、玉通可以提前毕业。”
巫鹤拿起另外三份不合格试卷与专业论文:“你们三个,必须老老实实的待到学业结束。”
齐彦仁和何雯鑫对视一眼,面容瞬间苍老几分,颓废至极。
巫鹤抬起瞳仁,从老花镜下看另一人,着重强调:“尤其是你,钱一鸣,才学了一年多,高中文凭,你想干什么?”
“我想当士兵校长。”钱一鸣义正言辞。
扑哧,扑哧。
众人窃笑不止,平日里只会哭鼻子的人当兵...
钱一鸣红着脸低声道:“我想当士兵,去守望兵团。”
笑声戛然而止,齐彦仁沉下脸扯住钱一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一鸣奋力扭开:“你们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
“你能跟我们比吗?”齐彦仁攥住他的领口,毫不费力的将其提到半空。
钱一鸣死死抓住结实手臂,面色涨红:“反正我就要去!我也不是要提前毕业,我要退学!”
齐彦仁一拳砸下,丝毫没有手软,钱一鸣的鼻血顿时淌了下来,眼眶一红。
“我就要去!!!”
齐彦仁抽出七匹狼:“着急去死是吧,我现在就给你送走。”
“你干嘛啊。”云希和何雯鑫连忙拦住:“好好说。”
齐彦仁紧盯着憋着泪的钱一鸣:“你家就你这么一个,你想过你爹吗?啊?他为什么转型你心里不明白?那么大年纪天天累死累活的给你铺路,你倒好,为了云望不管不顾了是吗?”
钱一鸣抽着脖颈一言不发,倔强的抹掉泪。
“你以为上了战场云望能保你是吧。”齐彦仁目光凌厉:“我明确告诉你他不会,他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甭做这白日梦。”
齐彦仁板着脸重新系好皮带,面对巫鹤:“听您的,我和何雯鑫待到毕业,钱一鸣说的话您就当放屁。”
说罢,拎着哆哆嗦嗦的钱一鸣大步走出校长室。
一行人依次对巫鹤俯了俯身,疾步跟了上去。
“放开我!!”半趴在地的钱一鸣扒住墙边,嘶声大喊。
齐彦仁低下头:“我会放,你想去军区就去吧,他们要是收你,我齐字倒着写。”
他松开手指,钱一鸣嗖的飙了出去,直冲校外。
钱一鸣并没有去军区,而是跑回了家。
“江小妈!”
“诶,在呢。”
一袭运动服的江软软放下哑铃:“怎么突然回来啦?”
“齐哥说军区不会收我,是不是真的。”钱一鸣呵声问道。
昨晚江软软知道来龙去脉后说云望是吓唬他的,试探他的友情,钱家有盛家和如今国家的掌权者周家罩着,怎么可能被灭,让他放心找云望玩,可他居然连军区的门都进不去!
“你说你要去守望兵团了?”江软软一语道破。
钱一鸣闷闷的“嗯”了一声:“云望就在守望兵团。”
“傻孩子。”江软软忍不住笑出来:“你说去那种九死一生的先锋队,肯定不让你去啊,托尽关系也得给你拦外头,你要说去当个文艺兵,拍拍话剧,谁拦你。”
钱一鸣恍然大悟,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虽然不同兵团也能找云望,但就是少了点什么。
他垂下头:“还有巫校长不让我退学。”
江软软抽出几张湿纸巾,温柔的抹掉钱一鸣鼻下的血污,语重心长。
“一鸣,小妈老实跟你说,就算你进了军区,过不了多久也会被赶出来。”
钱一鸣愣了一下,硬是没问为什么,他心里非常清楚。
江软软还是摊开了讲:“军区的制度可严格着呢,你想睡懒觉?想放假休息?想吃山珍海味泡吧玩女人?玩手办打电动游戏?那都是梦里才有的事。”
“还有文艺兵也是要体能训练的呀,长跑是家常便饭,摸爬滚打都是必修科目,你能坚持住吗?”
钱一鸣一问一个不吱声,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江软软指着满地的健身器材:“这些买回来你用过吗?”
“你别说了…”钱一鸣声如细蚊。
“好,我不说。”江软软推了一下钱一鸣:“快去学校吧,以后放了学去云望家找他玩不就好了,非要天天黏在一起,时间久了腻不腻。”
“他不住军区吗?”钱一鸣神情疑惑。
江软软笑道:“他可是羌副主席的副将,哪能跟普通士兵一样住军区。”
“哎呀!你不早说!”钱一鸣抱怨一句,转头就跑。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云望了呢,搞半天每天晚上都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