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个和季司深长得极像的少女,推门而入。
“哥哥!”
季司深听到声音便转身,瞧着来人低敛的眉眼,都透着一股子温柔的长兄慈爱模样来。
季鸳直接委屈巴巴的跑到了季司深的面前,“哥,他们说你又生病了,今天母亲的生辰宴,你都不过来,我好担心你啊。”
季鸳将脑袋凑到季司深的身上,眼眶红红的蹭了蹭。
季司深揉了揉季鸳的头,“咳咳……鸳鸳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小娘的生辰……我怎么会不去?”
季司深口中的小娘,是季鸳的亲生母亲,是他这个世界的父亲,后来娶得继室。
而季鸳和季司深同父异母。
但偏偏,两兄妹竟比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还要像兄妹。
季鸳自小就爱哭,但季司深一抱她,她就不哭了,从小就很黏着季司深,像个小尾巴似的。
旁人都说,这大概是他们修来的兄妹缘分。
而季司深自然也不吝啬自己对季鸳的好。
季鸳鼻尖红红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哥,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要不然别去了?”
季司深无可奈何的轻抚掉季鸳脸上的眼泪,“你到底是希望我去,还是不想要我去?”
季鸳搂着季司深的胳膊撒娇,“我要哥哥好好的!”
季司深瞧着季鸳,冷不丁的开口,“要是被小娘听到,又该说你不爱她,只有我这个哥哥了。”
季鸳半点儿都不会心虚的扬了扬下巴,“哼,娘有爹爹疼她,成天在我面前和爹爹腻腻歪歪的。”
“我还是跟哥哥好!”
季鸳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走吧。”
季鸳乖乖点头,还扶着季司深出门,搞得季司深多少有点儿心虚。
小统子暗自吐槽,他会心虚才有鬼了。
心虚这种东西,他家宿主从来就没有有过一点儿影子!
季司深和季鸳去前厅的时候,宾客几乎都已经走光了。
而身为小娘的南紫菱和季老爷正在门口送他们呢。
季司深便和季鸳也走了过去。
“外面什么事,这么晚了,怎么还这么吵?”
长街上,轿子里的其中一人出声。
跟着轿子的一个小厮,瞧了一眼,正是从季府传来的声音。
便立马上前开口,“回大人,是季府,今日是季老爷的夫人生辰,有许多人前来祝贺。”
轿子里的帘子,被人掀开,原本紧闭双目的男人,不经意的睁眼。
透过那帘子的窗口,便正好瞧见站在季府大门的那一身柔弱之气的男子。
白衣诀诀,低敛的眉眼都透着谦谦君子、清古冶艳的气息。
但偏偏眼角的泪痣,又给人一股骨子里的悲凉病弱之意。
而他身边的少女,与他一般无二的容貌,少了泪痣,多了几分少女的稚嫩,俏皮灵动的模样,仿佛也透露了这位女子,是家中被娇纵长大的小姐。
这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幅画卷一样,都值得人仔细翻阅。
这男子身边的人,听到季府两个字,便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