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男人,瞧出他的疑惑,便将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
宋泊简听到自己身边的男人,问他,便撑开了手里的扇子,和他说起这季府来。
“最近城外连开三天粥棚的,就是季家。”
“也是因为今日是他夫人的生日。”
“瞧见了吗?那个长相俊美,却带着几分病态的公子,正是季家的大公子,是季老爷以前的大夫人生的,名叫季司深。”
“他旁边那个和他长得如出一辙的女子,便是季老爷和他现在这个夫人生的,名叫季鸳。”
“他们二人,同父不同母。”
宋泊简身边的男人,见他这么清楚,便多了几分好奇。
“这么清楚?”
宋泊简很是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丞相大人,你也不看看我宋泊简是做什么的。”
沈识檐:“……”
他倒是忘了,这个人有着不错的情报网了。
沈识檐眸光轻抬,竟恰好与那季府的大少爷,四目相对。
季司深眼眸微微含笑,礼貌性的颔首,再抬眸时,那轿帘已经落下了。
季司深:“……”
“宿主,好没礼貌,弄死他!”
季司深:“……”
“数据不要了?”
他的男人,弄死了多不好玩儿。
还是“玩儿死”他,比较符合他的心意。
小统子:“……”
所以……最后不还是小情侣把戏?
累了累了。
谁让这是他家宿主的男人呢。
“弄死他”和“不弄死他”,不都是一个结果吗?
便宜了那么大个月隐了!
“哥哥,那个轿子里什么人?你认识吗?”
季司深听到季鸳和他说话,便摇头笑了笑。
“不认识。”
季鸳无可奈何的双手叉腰,“哥哥,你这样怎么可以?不认识的人,都这样随便冲别人别人笑。”
“你这样会被别人欺负的!”
“哥,你简直太让人操心了!”
季司深:“……”
噗,被自己的妹妹这样教训,也是很有趣啊。
“只是……正好对上了视线而已。”
“那也不能随便这样冲人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就跟那流浪的小白兔一样,太容易被别人骗了!”
季司深好笑,“鸳鸳,你太夸张了,我这副病弱之躯,连大门都很少出过,哪里会被别人骗?”
季鸳闻言,也觉得季司深说的没错。
但是,这不代表她这傻白甜哥哥,就不会被人骗了!
“总之,哥,以后不要随便对别人笑!”
就她哥这张脸,笑起来比女人还要柔弱,比女人还要勾人,太容易被人欺负了!
季司深无可奈何的应了几声,“知道了知道了。”
而这些对话,倒是精准的落入了那轿子中的两人耳朵里。
沈识檐天生耳力很好,而宋泊简自己本身的性质,让他也练就了一双耳力很好的耳朵。
对于那两兄妹的话,宋泊简饶有兴味儿的看向沈识檐。
“在下在这里问一句,丞相大人,你会骗人吗?会欺负人吗?”
沈识檐:“……”
“不过,那哥哥看起来的确是容易被人欺负的样子,弱不禁风,又是病体之身。”
“他的妹妹倒也不是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