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到指节几乎发白。
此时,他听到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用契丹话轻轻唤了一句:“阿奴打……阿奴打……是你吗?“
这个熟悉的称呼,是他幼时的族人才知道的小名!
他脑海中忽然如撞雷似地炸开,霍然抬首,循着声音看去,却是那示众的战俘中,有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须发斑白的老人,浑身是血,原来高大的身躯佝偻着,已是活生生被打断了琵琶骨和两条腿,正睁大了眼睛,奋力挣扎着看向他,身上的铁链哗拉拉响成一片。边上看守的将士见状,呼喝着一鞭子抽了过来,洒落一地血点。
萧郁可颤抖着迈前一步,努力在那一片血肉模糊中辨认他的样貌,脑海中一个名字冒了出来,令他怔怔不能动。
是安达!是从小教他射箭骑马,如父如兄的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