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歌的手刚撤回来刚才还在昏迷的人猛地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扶着他的两个警察一惊,手上连忙用力把人压住,奈何对方力气太大,之前几个壮汉合力都拉不开他,又何况这两个警察呢。
顾徵旁边的那个女人皱眉,“怎么会这样?”
喻清歌无奈,又重新把针插了回去,卫衣男子又重新昏过去,她叹了口气,看来这根针是带不回去了。
她刚才也只是想试一下针拔掉后这人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一下就醒了,看来他中得毒当真是厉害。
“这根针千万不要随便拔下来,除非你们确保能够困住他。”喻清歌把自己的银针袋一圈一圈裹起来,用绳子系上,然后放到自己的背包里,拉上拉链后把背包斜挎在左肩,抬头对顾徵道,“顺带一说,他的力气很大,刚才可是好几个男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拉住。”
顾徵:“……”
有这么夸张吗?
他看着面前的人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问道:“就要走了吗?”
喻清歌:“嗯,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顾徵:“好,注意安全。”
女人摆了摆手,提了提肩上的背带,大步朝着检票口那里走去。
顾徵看着她拿了机票,然后过安检进了登机口,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这才转过身,想起她走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抬起头来在一众人群里寻找,视线精准锁定了一对刚走到出口的男女的身影,吩咐旁边的女人道:“把那个肩膀受伤的女人拦下。”
穿着作训服的女人立刻应声,循着他视线方向里的那对男女快速跑过去,不出两分钟就把那女人扣下了,然后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人带了过来,“队长,人带过来了。”
“嗯。”顾徵看了这对情侣一眼,“把这位女士送到军区医院包扎,然后派人严加看管,一旦出现异常立刻上报。”
“是!”
女人又押着金发女子走了,他们说的是中文,后者听不懂,只知道这群人是警察,被警察带走她心里又急又慌,挣扎着询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抓她,女人的男友也很着急,不明白为什么女友只是受了个伤就被警察带走,一直嚷嚷着让黑衣女人放开他女朋友。
黑衣女人被吵得耳膜生疼,冷着脸让他们安静一点,用英文道:“我只是送这位女士去医院处理伤口而已,又不是抓她进局子,再动手动脚的小心告你袭警啊。”
闻言,两人顿时不敢动了。
既然不是抓她的,那也没必要害怕了。
——
当地时间早上十一点左右,喻清歌坐上了来接她的车。
负责开车的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对方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打开了车后座,然后就和四只眼睛六目相对了。
男人笑着朝她挥挥手,“小歌儿,我们来接你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挺意外的。”喻清歌假笑着弯唇,识趣地绕到副驾驶,背包放在一边,伸手拉过安全带系上。
许方意见她坐好后招呼了一声就把车开走了。
木清河坐在驾驶座后面正对着的位置,借着和喻清歌说话的机会,往旁边的人身边凑了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过来,我这没几天也要回去了。”
副驾驶的人抱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息,身子随着颠簸的路左摇右晃,“是你回去又不是我回去。”
“你不跟我一起走?”木清河睁大眼,身子往前了一点,“那到时候你大哥问起我来的话我要怎么说。”毕竟对人家家里的说辞是他把人带出来参加活动,那要是就他一个人回去,人家这么大个宝贝留在了国外,喻家人不得撕了他呀。
“你就说我被事耽搁了,需要在国外多留一段时间,具体归期未定,如果他们问起有什么事耽搁了,或者问我在哪,你就说你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也会定期给他们报平安,这样应该能蒙混过关一段时间了。
“算了,要不我还是在这里多陪你一段时间吧。”木清河道,“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两个人一起的话说服力总比你一个人要强吧。”
正巧这时车子开过一段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车身剧烈颠簸一下,木清河一个不稳就要往前倒去,幸好及时被旁边的人给拉住。
庄颜松开他,“坐好,别打扰清歌休息。”
木清河一秒坐直,果然不再吵嚷。
前排的两人同时勾唇,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喻清歌调整了一下坐姿,静下心来,困意很快就向她袭来,昏昏沉沉中她不知道车子究竟开了多久,一路上哪怕颠簸也没将她吵醒,她只记得自己睡得很不安稳,但又醒不过来,而且还罕见地梦到了前世的一些事。
梦里,喻家的别墅起了大火,她由于吸入了太多毒烟昏了过去,倒在客厅里。
火势蔓延得很快,逐渐就烧了过来。
烈火燃烧着家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楼上有物体轰然倒地的巨响,“砰”的一声,震得楼下似乎都跟着抖了一抖。
她仿佛身临其境,又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
火焰包围着的那种灼热感十分真实清晰,但是她又可以看见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一时间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