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容二姑娘,偶遇是没那么容易,若是人家有心,还是挺容易遇到的。
想了想,唐幼鱼还是没将容二已经派人监视他们,且被胡叔发现并打晕的事讲出来。
秦婉自有秦家人护着,容二对她构不成威胁。
自己这方,反正她心里有数,只能多加留意了。
“我觉得你养的那只乌鸦挺有灵性的,我都想养一只了。”秦婉一直对机灵通人性的仓羽很是眼馋,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仓羽她是别想了,但若能找到类似的也行啊。
唐幼鱼:“......”
她爱莫能助,毕竟她也只认识这么一只仓翎鸟。
又熬了几个时辰。
通往云城的官道上车马、行人渐多。
终于透过车马扬起的尘土,能远远望见雄伟壮观的云城城楼!
高高的城墙之上,旗帜随风飞扬,身着甲胄的士兵,手持长矛笔挺地站着。
城楼之下,是巍峨的城门。
正中间的城门正门紧闭,两边的侧门开着,进出城的人挨着接受守门士兵的排查,有序地进出城。
他们的马车排在长长进城队伍的末尾,陆续又有人和马车排在他们后面。
“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呀!”
这长长的队伍,估计没一个时辰都进不去。
那能怎么办?
除非住在宫里的那几位,或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其他人都得老实排队进城。
就在众人等得百无聊赖之际,终于轮到了他们。
胡天阳排在最前面,将他们的路引递给守门士兵。
一个身穿常服的人对守门士兵点点头。
守门兵士接过路引,瞅了几眼,对一旁的几个身着甲胄的士兵道:“吴副将,他们这路引有问题,几人身份存疑,劳烦您带他们过去好好调查一番。”
胡天阳坐在马上,将几人的眉眼官司看得清楚,不过未表示异议,示意张苗几个驾马车跟上。
穿过城门,到了一处开阔处,胡天阳勒住缰绳,马和后面的马车都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走。”吴副将举着手中的长矛对他们吆喝道。
“不知我们的路引哪里有问题,几位军爷要带我们去哪里?”胡天阳坐在马上不卑不亢。
“问题大了去了,我们怀疑那个路引是假的,你们很可能是别国打入东陵的奸细。”吴副将大声斥道,态度很是张狂。
奸细,这帽子扣的有点大呀!
“路引不可能是假的,我们都是良民。”胡天阳据理力争。
“你说你们是良民,就是良民了,我现在就怀疑你们有问题。先跟我们走一趟吧,等到了兵马司,一切自会调查清楚。若真没有问题,自会放你们离去。”吴副将直接一锤定音。
马车里,秦婉跟唐幼鱼在耳语。
“刚进云城就遭遇小人,唉,此行不顺哪!”
“不如,秦半仙掐指算算,怎么才能破解此局?”
秦婉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不怕,一会就有人来破此局。
果然秦婉话刚说完,一青年骑马在前,几个人骑马带着一辆马车在后跟随,朝这边过来。
“哟,这不是兵马司的吴副将吗,这是忙啥呢?”领头的青年笑嘻嘻地跟吴副将打招呼。
“秦二公子!”吴副将赶忙语气恭敬地道,“没什么,就是城门口查到几个行迹可疑之人,这不正要带去兵马司审问。”
这位秦二公子的父亲虽是钦天监监正,官职不高,但秦家是一等世家,这秦公子可是侯府公子,且祖父还是位天师,是皇上都敬若上宾的人,他自不会得罪。
秦立眼睛闪了闪:“这样呀,正好我要去城门口接人,既然你有要事要查,我也不好打扰。就此告辞。”
“慢着。”只听被士兵围住的马车上传来一声娇呵,随后车帘被掀开,一个娇俏的年轻女子露出头来,对秦公子娇嗔道,“二哥,我就在这里,你准备上哪接我。”
“咦,你怎么到这了,我还以为你在城门口等我呢。”秦立惊讶地道。
“我倒是想在城门口等你,这不是不让吗?唉!二哥,恐怕我暂时不能跟你回府了,这位大人说我们的路引有问题,要带我们去兵马司调查,等调查清楚了,才能回去,要不你先回家去跟二叔说一声,不要让他老人家等着急了。”秦婉故作委屈地道。
秦立何时听过秦婉用这么温和地语气跟自己说话,怪不习惯的。
他这个妹妹,别看名字里有个婉字,本人却跟婉毫不搭边。
不过,秦大姑娘要演,他做为兄长也只能陪着。
他立马转向那位吴副将,厉声责问:“吴副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嫡亲的堂妹,我伯父的嫡长女,玄阴侯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了行迹可疑之人,还要被拉去兵马司,兵马司是什么地方,那是玄阴侯府大小姐能去的地方吗?”
面对秦立的厉声呵问,吴副将也有点懵,不是说几个没啥背景的外乡人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玄阴侯府大小姐。
若真是秦家大小姐,那事情真难办了,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平民百姓就罢了,若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