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不会说话,拼命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沈妙言。
沈珞得到了小桃保证回眸看了一眼躺在椅子晒太阳的姨母,眸底担忧不曾退却丝毫。
姨母的病越来越重,她害怕自己不在姨母身边,姨母会变得更加疯魔。
小桃握着沈珞的手,保证道:“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沈小姐。你安心去忙你的事。交给我们。”
沈珞轻轻点头,而后踏出沈府大门。
踏出沈府大门,沈珞并没有纵马离去。
姨母听不得刺激的声音,遂以街坊四邻的房子她花高价买下,只为让让姨母安心养病。
她牵着马走向空旷街道,远远候在街道旁的辛追月默默跟上。
“那名女子可有醒来,可曾询问过她身受何种冤屈?”沈珞牵着马,轻声询问。
辛追月小声回道:“那女子还在昏迷,不过这个案子我们没有接的必要。”
“昨日您离开之后,刑部尚书便派人将那名女子的案件送至北镇府司。”
说着,辛追月眸底拂过一丝厌恶,而后开口道:“那个女子抛夫弃子,想要跟年轻的公子私奔,却不想被自己丈夫发现,女子丈夫苦苦哀求女子为了孩子不要离开,那年轻的公子恬不知耻与女子丈夫打了起来,一时失手女子丈夫将年轻男子失手打死。”
“刑部依照姜国律法将男子当堂释放,可这女子不依不饶四处叫冤,非说那年轻男子是冤枉的四处喊冤叫屈。”
姜国律法:丈夫被绿可随意杀人,杀一人有罪,杀两人无罪!
若只杀了女干夫一人,丈夫可将女子自由发卖。
(真实存在的一条法律,可以上网查。)
辛追月暗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有脸四处喊冤。”
那年轻男子死了,女子四处喊冤不过是想要摆脱白卖给人家做妾、做奴的命运罢了。
怪不得那些老百姓朝着她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沈珞平静的他听完辛追月的话,照常询问道:“案发之时有何人看见?何人为证?那女子平时品性为何?其丈夫品性如何?那男子品性如何?各方家世如何?可有冤仇?”
辛追月立刻回道:“女子名唤刘茵茵,她丈夫叫方朝宗,是三年前从外地举家迁移到宁安城的,家里有一座宅子,年轻男子是易子韶,是南陵易家二房庶子。”
“至于方朝宗和刘茵茵来自何处还没有人查过,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恩怨也没有查过。”
辛追月惭愧的低下头,却还是嘴硬:“可是这件事有很多人是证人,很多人都是亲眼看见这件事发生的。”
“既不知事情全貌便不要轻易下定论。”沈珞攥着手中的缰绳,开口叮嘱道:“回去查清楚刘茵茵和方朝宗的家世,派个人去他们老家打听清楚这对夫妻感情如何?为人如何?”
“大人,这不是明显的事吗?有什么好查,她不就是不想被丈夫发卖,所以四处闹事吗?”辛追月满心不情愿,她可不想为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查案。
沈珞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辛追月,警告道:“居其位,谋其政。查明真相对生者和死者同样重要,天理昭昭,总要有人走在前方。”
“既有人喊冤,我们便要将这件事查清楚。”
辛追月小声抱怨道:“大人,我们北镇府司是查要案,刑案的地方,不是查这种小事的地方。若是我们接手这件案子,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上北镇府司。”
“辛追月,这是人命案,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沈珞目光微变,沉凉如冰:“以后你若再有此言论,你这副司徒便做到头了。”
“你步行回北镇府司。”语毕,沈珞翻身上马,将辛追月丢在街道上。
辛追月看着沈珞离去的背影,暗暗跺脚:大人,我真的只是想要维护北镇府司的颜面啊!
“大人,我错了。”
辛追月看着消失在街道的沈珞,知道自己真的惹怒了沈珞,立刻大声道歉:“大人,我真的错了,您原谅我吧!”
“大人,我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她看着长长的街道,顶着初秋的太阳牵着一丝黑色的骏马一步一步向北镇府司走去。
沈珞回到北镇府司,高治高涟立刻跟上:“大人,副司徒怎的没有跟您一起回来?”
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她今日心情不好,选择散步走回北镇府司!”沈珞回着,语气沉凉。
语落,沈珞身后的人默契十足的后退三步。
他们知道司徒大人最为倚重副司徒,如今惩罚副司徒游街定是副司徒犯下大错。
副司徒若是惹恼了沈司徒,定然不是小问题。
未免惹祸上身,他们自觉后退,以免误中雷区。
刘茵茵突然睁开眼,瞧着无半丝人烟气的府苑,吓的心底发毛,眼角直跳。
她起身想要寻人问问沈司徒现在何处。
府门庭院,有棱有角,九曲廊下一排排士兵握刀戍守,神情凌然,冷漠肃杀。
庭院内无半颗绿植,半朵鲜花,青砖地上摆放着各种刑具和兵器。
刘茵茵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