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不断说都是周宴江气死了孙兆言,否则好好的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死了的。
孟子成也相信了孙阳的话。
孙兆言的气性本来就大,而且她的心脏不好,很容易犯病,之前在路上见到周宴江,她还被气得直接进了医院。
这次孙兆言是冲着和好来的,但是周宴江却处处和孙兆言作对,最后临走的时候还不断刺激孙兆言,可不就是冲着要她的命去的吗?
周宴江本就恨孙兆言,甚至还说出了他母亲早就死了的话,他完全可能对孙兆言下手。
孟子成本就是个偏执性子,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一直咬着孟娇不放,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
现在他认定了是周宴江害死了孙兆言,又怎么可能忍下去不对周宴江动手?
都是周宴江的错,是他害死了孙兆言,是他害死了他的母亲。
“周宴江,好一个周宴江,我要让他以命偿命!”
孙兆言最恨的就是周宴江,既然如此,那他就把周宴江送下去陪她。
“孙姐,我该怎么办?”
孙阳像是早有准备,很快就制定好计划,孟子成跪在床边,看着毫无生机的孙兆言,双目逐渐变得赤红。
他要害死自己母亲的人血债血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给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
*****
“老师和周哥就这么被他给带走了?”
孟娇急声问道。
钱周月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着孟娇的情绪:“你冷静一些,怎么可能?”
孟子成和唐静沅又不是傻子,在怀疑对方有诈的情况下还会孤身犯险?
他们这叫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以两人作为诱饵,将藏在背后的人给钓出来。
“孟子成带去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为了麻痹他们背后的人,对外才会说唐同志和周同志被国安部的人带走了。”
钱周月也是隶属于国安部的,周宴江和唐静沅是被她的人带走的,四舍五入也等于是被国安部的人带走的,倒是也不算是说谎。
听到钱周月这么说,孟娇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踌躇了一下之后,才问道:“孙兆言真的是被气死的吗?”
钱周月微微一愣,见她不说话,孟娇便又道:“如果涉及保密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明白的。”
钱周月能跟自己说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她不该要求太多。
然而看到她这个样子,钱周月就知道孟娇是误会了,她拍了拍孟娇的胳膊,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孙兆言的尸体被国安部的人带走了,肯定是要进行检查的,但因为那是属于另外一个部门负责,钱周月和那边儿的人不是太熟,所以也不清楚孙兆言的死因。
“我虽然不知道她的死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是被周同志气死的。”
周宴江和唐静沅离开的时候,他们的人就在外面守着,那个时候可以确定唐静沅是活着的。
他们盯了一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人进过孙兆言他们的屋子,孙兆言的死排除她自身疾病的原因,那下手的人只会是屋子里的人。
孟娇:“……”
孙兆言确实不是个讨喜的人,孟娇和她接触不多,但对孙兆言的印象却不是太好。
但即便如此,知道她死了之后,孟娇还是有些唏嘘。
孟子成是孙兆言的儿子,孙阳是孟春军派来的人,不管是谁下的手,对孙兆言来说,都是令人绝望的。
如果她有意识的话,或许宁愿下手的人是周宴江。
不过现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孙兆言无辜枉死确实可怜,但是她的死与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果不该他们来背负。
“那唐老师和周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这都去了一个礼拜了,不耽误他们工作吗?还是说要等事情彻底解决了才能回来?
孟娇担心他们,不免多问了几句。
好在钱周月很有耐心,认真回答了孟娇的问题。
“用不了多久,他们跟我们在一起,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等事情解决了就能回来了……”
至于回来的时间,估计还得要一个礼拜才成。
摆在明面上的人不难解决,难的是藏在阴影下面的,大领导必须要一击即中,不给他们任何反扑的机会,否则的话,一旦留下喘息的机会,他们还是会死灰复燃的。
当然,这其中涉及到一些机密的东西,钱周月并不好和孟娇说,倒不是想瞒着她什么,只是有些时候,知道的少一点,反而是一种保护。
孟娇也清楚钱周月的工作性质,有些话她没说太清楚,孟娇便识趣的没有再问。
“周月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麻烦你给老师和周哥带句话,让他们安心,我挺好的,他们不用担心我。”
钱周月点头,又嘱咐孟娇好好地在家属区待着,不要出去。
“你应该不会被盯上,但为了防止那些人狗急跳墙,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研究所的家属区的安全等级虽然不如研究所,但比外面还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