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微一沉吟,说道:
“那位大爷说得有道理,晓鸥很可能往更远的地方逃跑了。刚才咱们只顾着找人,没注意地上的脚印,现在咱们再找找他们的脚印,看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三人又分头行动,在树林中寻找着地面上的脚印。
找人容易,找脚印就比较困难了,要在地上仔细的观察才能看到。
幸好这片树林中,很少有人进来,地面松软,人走在上面会留下痕迹。
驴二正在搜寻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石玉的声音:
“二哥,长贵叔,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发现。”
驴二快步向石玉跑去。
长贵距离石玉较近,虽然他走路不快,但也和驴二差不多赶到。
石玉正蹲在地上,观看着什么,听到驴二和长贵过来了,石玉一指地面,说道:
“二哥,长贵叔,这里不但有三个人的脚印,还有血迹,你们看----”
驴二一看,果然,这一片地面上,有三对凌乱的脚印,还有几点浅浅的血迹,虽然血迹已经渗入泥土中,仍能看出来暗红色。
从三对脚印的凌乱形状可以推测,这里曾经发生过一番打斗,有人受了伤,然后一人逃跑,两个人追赶,三对脚印又向远处延伸而去。
驴二观察了一下,对惶恐不安的长贵说道:
“长贵叔,你看,逃跑的这对脚印较小,肯定是晓鸥的,她逃掉了,至少没在树林中被坏蛋追上。”
长贵的惊恐并没有稍减,仍然恐慌不安,说道:
“虽然她暂时逃跑了,但她一个女人,打不过两个男人,这血很可能是她的,她受伤了,跑不快,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坏蛋抓住了。”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三对脚印和血迹,向前搜索。
很快,三人就来到树林外边。
树林外边,是一片广旷的原野和麦田,脚印和血迹延伸向麦田之中。
再望过去,麦田中并没有人在奔跑追逐,只有一些农民在锄草。
麦田的尽头处,是一座小山。
驴二指着远处的小山,说道:
“咱们能看到的地方,看不到晓鸥和坏蛋,晓鸥很可能往那座山里逃跑了。”
“长贵叔,你行走不便,如果背着你,等咱们赶到那座山里,别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会耽误咱们回村子。乡亲们都在等着咱们送药材回去,这件事不能耽误。”
“你看这样行吗,您和小玉带着大爷和小妹妹,先赶着马车回周庄,天亮之前,一定要把药材送回去。”
“我一个人追过去找晓鸥。”
长贵愁眉苦脸的说:
“可是,晓鸥生死不明,我怎么对她娘交代?”
驴二说道:
“您回去之后,先别告诉梅婷婶真相,就说晓鸥留在她姑妈家了。要是我能带她平安回村,一切好说。”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说:
“要是晓鸥已经遇害了,那就没办法了,瞒不住了,到时候再告诉梅婷婶真相吧。”
长贵叹了口气,说道:
“我实在狠不下心欺骗晓鸥她娘!二子,你就让我留下吧,我知道我跑不快,我留在这里等着你,不行吗?”
驴二摇摇头说道:
“长贵叔,你留在这里,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而小玉需要你的帮助,他年龄还小,一个人送药材回村,我不放心。”
“有一点,请你放心,只要晓鸥还没死,无论她遇到任何危险,我都保证把她平安带回周庄!”
长贵望着驴二冷静而坚毅的眼神,这才同意了。
石玉道:“二哥,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我去找晓鸥吧,你送药材回村。”
驴二说道:“你不认识她,见了面也不知道是她。再者说,我伤的是肩膀,脚部没事,可以走路。”
他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沉的太阳,说道:
“行了,时间拖得越久,晓鸥越危险,咱们不多说了,我要赶紧去追赶了,你们也赶紧回村吧。”
长贵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和石玉回到大路上,带上老人和女孩,赶着马车,沿着大路,向周庄赶路。
驴二沿着脚印和血迹,快步向前走着。
虽然在麦田之中,但脚印和血迹,都是在田埂上,所以能清晰的看到。
驴二快步走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有个农夫,就询问农夫是否看到一女两男从此经过。
农夫告诉驴二,半个小时之前,的确有两个男人,追赶一个少女,从此经过,那少女曾经试图向农夫求救,但农夫不敢管闲事,少女无奈,只能继续奔跑,向小山那边跑过去了。
驴二继续沿着痕迹追踪。
从树林到小山,不过三四里路,驴二却累得满身大汗,疲惫不堪。
驴二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因失血过多,元气大损,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如果没受伤之前,就是走个三四十里路,也不会感到疲惫,现在只不过三四里路,对他来说,已经疲于奔命了。
驴二虽然知道,就算他能找到周晓鸥,周晓鸥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差,但他仍然用最大的毅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