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无奈道:“那老瘪三一共待了五六天?第几天来的时候,已经被程大拿给转移出普通监区,并且还让他当了外勤警员。为此我也尝试跟程监狱长沟通,不过他肯定不理会我。我估计今天孙监狱长如此跟程大拿过不去,也跟这个有点关系。毕竟私自转移普通监区的犯人当外勤狱警,也太不给孙监狱长面子了。”
传令兵再次离开房间,回来后说道:“孙监狱长说,确实是在他不在监狱的时间,程大拿提走了那个李姓囚犯,从他那出来后,就换上了警服,开始打扫卫生。”
德川雄男满脸的阴沉,“一个囚犯竟然被另一个监区的指挥官,扔了件衣服就成了狱警,真是莫大讽刺。”他看向浅川寿,“浅川君,你那里如何了?”
“现在有证据证明,金田一是在杀死了那个刘长志后,被消失的那个李狱警一脚踩断喉管,估计连下体的伤也是他造成的。”
“八嘎呀路,竟敢虐待残杀我大日本武士。”德川雄男露出了豺狼的獠牙。
浅川寿说道:“我已经问过了,虐待金田一的,也是那个李姓囚犯,是在被程大拿变成狱警之后的事情。”
德川雄男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郑开奇突然问道:“不过啊,我听程监狱长说过,还让他去打扫卫生,清理下水道什么的呢,怎么会让他审问犯人的?”
浅川寿蓦然抬头。德川雄男冷冷看着郑开奇,他对他是了解,这个警官,可不是有问题没答案就抛出来的人。
“郑桑,有话不妨直说。”
刘科长见郑开奇的嫌疑已经被摘干净,车子是里外检查了后才放行,也就是说,大批囚犯的失踪,跟他没关系,就鼓励道:“开奇,既然中佐大人都说了,你也说说意见嘛。”
郑开奇默了默,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与错,不错,有件事情很有意思。一方面,那姓李的一方面跟程监狱长有了默契当了狱警,还有审问那位日本长官的能力,一方面又费时费力的做一般狱警都不乐意做的清下水道,掏粪的工作。会不会,在这其中,有什么共通点?”
浅川寿嘀咕了句“下水道?下水道?”,喝道:“难不成那些消失的共产党,是从下水道转移走的?”
日本人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很快就有了监狱结构图,并且,狱警汇总的下水道口也都全部汇总完毕。
浅川寿亲自带人下了下水道,德川雄男开始揉脑袋。表妹池上有些心疼,说道:“中佐,我给你揉揉吧。”
“莫伊!”德川雄男拒绝。
郑开奇腾的站起来,吓了近卫兵一跳。
“中佐您要是不介意,我多少懂一点手法,我给您按上一按?”
德川雄男笑容玩味,“哦?还有这个本事?好,你来。”
郑开奇真就上前,到了德川雄男身后,双手一搭肩膀,手一揉一按,“中佐你肩膀不是很紧,看来最近肢体劳累一般。”他又上手揉向他的脑袋,说道,“就是劳神费力啊。你自己试试,这里就相当于紧,试试力道怎么样。放松,整个上海都是咱们的地盘,踏实睡一会。”
不知是德川累了,还是郑开奇的手法确实不错,这个多智阴狠的家伙,还真睡了过去。
郑开奇轻轻收回了手,办公室安静下来。
刘科长和老监狱长,程果都停止了沟通,郑开奇跟池上由彡挤眉弄眼,后者气得牙痒痒,又不愿打扰表哥难得的休息。
他太过劳累,为了大日本帝国在上海的事业殚精竭虑。她有时候也埋怨舅舅,为何不支持他在上海的事业,使得他大部分功勋都填在了舅舅的错误选择上。
半个小时后,浅川寿推门进来,“我搞清楚了整体计划。”
德川雄男坐正了身子,揉揉眼睛说道:“浅川君,辛苦了。”
“他们应该是这样。或者说只能是这样,就是趁着特务科来接人的空档,上面会有声音遮挡住下水道的声音。他们有十几个人从政治犯监区值班室下去,这就需要有人配合,我问了政治犯监区的人,那个李姓嫌犯长时间在值班室待着,其余几人我问询时嘴里还有酒味。”
“李姓囚犯利用这个忙碌的时间,其他人在外面交接,通过值班室的下水道口,放走了那些共产党,他们利用露天的污水池爬了出去,而且,据我推测,外面有人接应。”
“整个计划,必须是特别熟悉监狱的人,而且得知道特务科来调人这件事。”
浅川寿看向郑开奇,郑开奇说道:“我们自然会跟政治犯监区的程大拿监狱长对接,其余其他人知道不知道,得看他有没有跟其余人说。”
“正常流程自然不必说。这里面程大拿的反应很有意思。”德川雄男看着地形图,听着浅川寿说了整体的思路,点头道:“只要有了内应,本来很有优势的值班室的地下水道入口,反而成了最大的软肋,这个李姓嫌犯,在程大拿的示意下,进了政治犯值班室控制局面,污水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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