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什么都有,萧姑娘直接过去就行。”
“可是我,可是我……”萧里质顿时心乱如麻,不由去望伙计。
却不想伙计此刻比她还要心乱,三次了,和谷神汇报了三次错误的军情消息,怕是被谷神抓到要碎尸万段于他,他此刻一心只想着逃跑,远走高飞,哪里还能顾得过来萧里质的眼色。
“陛下说了,若是萧姑娘改变主意,不想随军也无妨,他自带大兵出征,全当没有之前事情,能看到姑娘的青梅竹马便救下,看不到也希望姑娘莫要责怪。”
“我我……”萧里质看伙计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未免心中拿不定主意。
但是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赵柽,哪里就会轻易放弃,恐怕过了这村,再没这店,她狠了狠心,道:“我去!”
“好,既然萧姑娘想要随军,那和洒家走便是了,什么都不用带。”
萧里质急忙道:“我不回家收拾,店里有的总要拿些。”
说完,她也不等鲁达回复,匆匆走去柜台后面,胡乱装了一只小包,再走出来。
鲁达道:“姑娘快些,晚了赶不上队伍,洒家要吃陛下责骂!”
萧里质也不言语,看了下伙计,依旧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她要交待几句,无奈伙计并不瞅她,只好跺跺脚,随着鲁达出门离去。
伙计眼角余光瞧一行人走远,这才迅速行动起来,他先是把藏在铺内金银细软收拾,然后换身衣服,接着也不锁店门,直接从后面溜出。
这酒铺掌柜实际是他手下,他是城中惟一隐藏的线头,此刻想要逃走,自然不必和别人交待。
虽然他也不想逃遁,不想亡命天涯,可此刻情势却是不逃不行了,一旦被完颜希尹看到,非得要他的命不可。
三次密报全都错误,引得上京那边军事乱动,这个大罪他可承受不起。
就在他出了酒铺后面,穿过平日做活的院子打开后门之时,忽然看到一个黑黑的大脑袋探了过来,“撮鸟,俺等你许久了……”
萧里质跟着鲁达来到城外,看大军已经整齐,然后两边闪出道路,片刻进入中军,赵柽正坐在马上和盔甲将官说话。
萧里质有些心虚,抿了抿嘴唇,不敢先开口,还是鲁达上前行礼:“陛下,萧姑娘到了。”
赵柽转头看向萧里质,其实他留着这女子倒没什么旁的心思,他对完颜宝花的情义大抵是恩情之类,而非男女之情,自然不想把萧里质如何。
他留着萧里质只有一个原因,虽然萧里质是女真宗室,但与宝花只是堂亲,按理来说可能会相似,但却极难这般相像,那么不排除其和宝花还有一层别的亲眷关系,可能是母系那边,而宝花母亲去世得早,若真有这种关系,那么也算留个念想,算是报宝花的部分恩情了。
赵柽冲萧里质点了点头,萧里质这才行礼:“民女……拜见陛下。”
赵柽道:“萧姑娘骑马还是坐车?”
“军中还有车驾?”萧里质纳闷道,她知道女真行军从不带车,不是骑马,就是步行。
“车自是有的,就是慢些,在军伍后面坠着。”
“我……还是坐车吧。”萧里质想要静一静捋下思绪,看看怎么才能找到机会刺杀赵柽,骑马反而不好思索。
“坐车?”赵柽点头:“那便坐车,来人,把霍姑娘叫来。”
没一会儿霍璇玑过来,也不说话,只是瞅赵柽。
赵柽笑道:“你们见过,就同坐一车好了。”
霍璇玑转过脸颊,淡淡地道:“随我来。”
萧里质看她冷漠,便有些犹豫,赵柽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两个还能作伴,都会武艺,好好讨论一番。”
大军接着开动,算上工兵力夫之类,足有三十几万,一时间地动山摇,浩浩扬扬。
此番叫秦明、呼延灼、花荣、郭盛四个打前锋,只带轻骑,快速前行,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扫尽女真斥候,探得有无埋伏。
中军这边则继续由李彦仙统率,但分出左右翼和后面粮草官。
左翼给了岳飞刘锜,右翼给了张宪吴玠,后面粮草辎重则叫宋江徐宁做主。
他这时兵强马壮,手下大将如云,根本不比初起兵时,用人要左右衡量,用在此处,旁处便没了指挥。
如今当世的名将猛将几乎全部囊括麾下,必要一鼓作气灭除女真这个心腹大患。
中京距离上京不近,原本是怕对方沿途设下埋伏,不过恰巧萧里质出现,他正好用个将计就计,让萧里质被动演了一出“狼来了”大戏,扰乱上京女真视听。
这一路之上果然未遇见金兵埋藏,倒是斥候斩了无数,几日之后,大军已是抵达上京二十里地之内,女真出城拒敌,在这草原之上展开了一场恶战。
上京的女真军队亦是不少,虽没三十万之众,但也有十几接近二十万。
此刻这里集合了女真如今大部分将领,可以说金国十之八九的菁英全在此处。
这场大战足足打了两天两夜,草原之上的血肉糜泥,死伤不计其数,最后女真不敌,退回上京城固守。
秦军随后压上,扎下联营,与城中对峙。
赵柽没有立即下令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