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二老面色凝重,让潘培心里敲起小鼓。
“明叔,明婶……”
“雪儿在房间,你去看看吧!”
潘培心里暗暗叫糟:难道昨晚他还把明雪怎么了?
不应该呀,他逃出来的时候药效正起劲儿。
若是真把明雪怎么了,他不可能继续难受。
来到明雪的房间,却见明雪穿着坎肩睡衣坐在地上哭泣。
她的脖子上、锁骨上……凡是皮肤裸露的地方,都有欢爱后的痕迹。
潘培人都麻了:“你,你……”
“我没事。”明雪抬手想挡脸,却让胸前露得更多。
潘培背过身去,颤声问:“你怎么回事?”
“潘哥,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明雪哽咽着。
“什么故意不故意?我没碰过你!”潘培炸了。
他自己什么样,他能不清楚吗?
明雪搞这死出,分明是要陷害他!
妈蛋,要是让老婆看到此情此景,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对对,你什么都没做。潘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影响你的心情。我明天就出国去……”
明雪抹着泪,伤心绝望却还要配合着潘培的说词。
整一个大委屈!
她越是这样,潘培越抓狂。
有理没地说!
“疯了!你真是疯了!马上去医院,去检验!”潘培吼。
明父上前:“够了!”
“潘培,你把雪儿欺负成这样,还要送她去医院丢脸吗?”明母哭着质问,“你就是这样对明逍的?”
明逍,明雪的哥哥。
潘培心中永远的伤痕。
也是潘家对明家的亏欠。
一提明逍,潘培就冷静了。满腔愤怒再也宣泄不出半分。
“妈,别提哥哥……”明雪颤声喊。
“你这个傻丫头……”
明母抱着明雪哭成一团,唯一还保持着冷静的明父,也是满脸悲伤。
潘培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的转身离开。
“我欠明逍一命。今天……抵消了……”
…………
霍庭芳手术出院,已经是五天后。
这五天潘培都在家里躺,像废物似的。
“潘培,我把你老婆送回来了。”安凤亲自护送,“手术很成功,初期恢复得也不错。待拆纱布就可以了。”
“老婆……”
潘培眼神复杂的看着霍庭芳。
为了他,她再次承受磨皮重塑的痛苦。
可他,却好像给她戴了绿帽子!
到现在他也没想通,那天明雪怎么会变成那样?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想太多,都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难道他真做了什么,然后和去开房的过程一样遗忘了?
霍庭芳不好说话,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
于是,她回潘培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段时间别碰到她的脸,别碰水。我隔天来看一次,换换药。本来要在医院住到拆纱布,她想着你非要回来。你俩真是浓情蜜意,一刻也不能分开啊……”
安凤的取笑,让潘培心里更加难受。
老婆这样挂念着他,他却好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要坦白吗?
潘培这几天已经在心里犹豫了N百倍,却还是没勇气。
她的伤,她错失回家的机会……这些都可以弥补,她也早就看淡了。
但明雪的事……是女人都做不到坦然吧?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说。
反正明雪已经出国,以后再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潘培又自我攻略了一番,才稍感释然。
他拉着霍庭芳问长问短,霍庭芳不方便说话,便由安凤代答。
最后,安凤受不了了:“问题真多,再见!”
“老公,你太紧张了。”霍庭芳失笑。
只是个小小的磨皮祛疤手术,真没啥。
“老婆,老婆……”潘培小心翼翼的拥抱她,深情的低唤着。
霍庭芳开心的闭上眼睛。
这一生有他相伴,值了。
……
傍晚,楚辞忧和霍庭琛也来看望,顺便把尹念深送回来。
霍庭琛发现潘培脸色不对,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潘培故作轻松。
霍庭琛考究地盯着他:“没事就好,有困难随时说。”
“当然,当然。”
潘培心想,我哪敢和你说明雪的事啊!你不刀了我才怪!
为了不引起怀疑,潘培还转移话题:“科研部真由你接手了?”
“暂时是这样。”霍庭琛拈着烟。
潘培一看他这个姿势,就知道他心烦,安慰道:“好在科研部不需要出生入死,楚辞忧不用再担心你的安危。”
“早晚要把它扔出去。”霍庭琛说。
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
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操心飞虎门。
每每想起,就烦透了。
潘培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