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这话,当即连连摇头,开口解释道:“六弟你可别误会了,朕可没那闲工夫去折腾这些事。
今日清晨,辽国的无希军师领着克鲁西的侍卫前来觐见。据他所言,似乎寻得了一些重要线索。
待朕细问之下方才得知,那名侍卫竟公然指控秦淮杀害了克鲁西,并坚称自己亲眼目睹了秦淮行凶后离去。
当时无希军师亦在场,朕着实不便过于偏袒秦淮,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将其暂且带往大理寺稍作问询,待查明真相后自会还他清白并将其释放归家。”
宣王听闻此言,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后宽慰道:“如此甚好,那我便安心了。”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后却突然开了口,她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宣王的身上。
她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问道:“小六啊,你心里应该还有一些话想要跟哀家和老二解释一下吧?”
太后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气,显然是在要求宣王必须给出一个能够让她满意的答案才行。
听到他母后这话,宣王的心中不由得一紧。他当然清楚他母后所指何事——正是自己早年那段离奇失踪的经历!
这段往事一直都是众人心中的谜团,也是大家对他始终抱有疑虑的根源所在。
面对太后如此直白的质问,宣王心里非常清楚,此刻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回答道:“等秦淮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儿臣自会找个时间,将所有的一切都详详细细地向您和二哥讲述清楚。
但眼下,实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所以还请母后稍安勿躁。儿臣现在要赶着去大理寺把秦淮接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去,留下了一脸复杂的太后和若有所思的皇上在原地。
——
京城大理寺
这边的马思明根本没有把副使的忧虑放在心上,只见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秦淮带到跟前。
秦淮看着马思明那冷漠无情的面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深知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绝非普通意义上的审讯,而是货真价实的严惩。
“这家伙莫非脑子坏掉了不成?怎么二话不说就要动用酷刑呢?”秦淮暗自苦笑了一声。
马大人环视一圈众人后,眼神如刀般凌厉,对着属下厉声呵斥道:“速速取来拶指和夹棍过来,今日必要叫此人知晓,胆敢行凶杀人将会落得何种凄惨下场!”
伴随着他充满威严的话语声落地,数名狱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将那些冷冰冰、硬邦邦的刑具抬到面前。
这些令人胆寒的铁器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已使人毛骨悚然。
秦淮见状,急忙高声喊冤辩驳道:“马大人明鉴啊!眼下所有证据尚未确凿充分,您万万不可轻易对下官动刑啊!
况且,下官现今也不过仅是存在嫌疑罢了,您无权直接给下官扣上杀人罪名!
要是皇上知道了您如此不合理的行为,怕是不妥。”
然而面对秦淮的辩解之词,马思明却是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哼!此地乃本官管辖之地,本官即为天,一切事务皆由本官说了算。
本官既然认定你便是杀人凶手,那你自然就是杀人凶手无疑!”
说话间,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仿佛在看着一只无力挣扎的蝼蚁。
其实,马思明心里早已盘算过。
他打听得知,这个秦淮并无深厚背景,仅仅是个小小的翰林院官员罢了。
虽说其夫郎似乎有些来头,背靠着当朝丞相,但那又如何?
一个刚刚被相府认领回去的哥儿而已,想必那位谢丞相也不会对他太过珍视。
马思明暗自揣测,谢丞相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哥儿而与自己过不去。
如此一来,马思明心中便越发坦然。他高声喊道:“废话少说,立刻给他上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周围的差役们纷纷行动起来,准备将残酷的刑罚施加于秦淮身上。
站在一旁的副使心急如焚,这个马大人实在太过分了,明明皇上都特意嘱咐过只需做做样子,走走过场即可,怎料他竟然当真要动刑。
这下可如何是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这些下官恐怕都难辞其咎啊!
副使心急如焚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却感到无能为力。
他非常清楚马思明拥有巨大的权力和影响力,如果自己胆敢再次出言劝阻,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危险。
然而,眼睁睁地看着秦淮即将遭受残酷的折磨,他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无论如何也难以袖手旁观。
当秦淮的手掌触碰到那冷冰冰的刑具时,他不禁低声惊呼道:"不会吧?竟然要玩真的?"
刹那间,剧痛如潮水般涌上秦淮的手臂,他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种痛苦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