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郡王,你也来拜佛?”
姜予安快步上前,一把将懵逼的戚月拉至身后。
“林萧泽夜掳县主,拿下!”
一瞬间小小的院落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暗夜拔刀上前控制住了林萧泽。
“郡王,误会一场,可否听颜惜解释?”
“带走!”
姜予安无视她的存在,一声令下将人绑走。
林萧泽嗤笑一声:“妹妹好生照顾母亲,大哥不出明日定安然无恙出现你眼前。”
“可……”
“走吧!”暗夜推搡着往院外走,如此嚣张,真不知道一生戎马的林老将军怎么生出个这么玩意儿。
戚月同样无视林颜惜投来的求助,扶着腰一瘸一拐跟上,她才不要替一个疯子求情,关起来暴打一顿才够舒心。
“受伤了?”
见她没有回答,姜予安直接将人一把抱起,直奔马车。
“伤哪里了?”
“没、没有,就摔了一跤,没事的。”
戚月红着脸连连摆手,这要她如何开口。
红袖干咳了一声,撩开门帘下了马车:“郡王、县主,你们先行一步,奴去取药。”
车厢安静到只能听见车轮碾过泥土的声音。
戚月挠了挠头,怎么最近老是出现这样尴尬的氛围。
“对了,魏府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魏府没问题,那药其实来自东厂。”
姜予安转头看向窗外倒退的树木,似有自嘲:“查到最后,那药居然是皇上让一位江湖居士所配。”
“什么!那狗皇帝……”
戚月忙捂住自己的嘴,随后关上窗压低了音量:“当老子的居然算计自己的儿子,狗…他咋想的?”
姜予安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想骂就骂吧!”
“不敢,我怕掉脑袋。”
“本来这事我不确定的,直到你说白沫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吧!”
戚月叹了一口气,她算是知道这姜予安小小年纪,为何活得像个看破红尘的老夫子了,这复杂的家庭关系,搁谁身上不得郁郁成疾,没疯都算内心强大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来,剥开:“啊,张嘴。”
姜予安本能的张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迸发。
“这是?”
戚月捧着脸,笑眼弯弯:“这是我闲暇无事时做的水果糖,好吃吧?”
“嗯。”
这一刻,他是相信她是天宫的掌灯仙子的。
“好吃就帮我一件事呗!”
“别闹出人命。”
戚月一激动捧着他脸就吧唧了一口,四目相对她才回过神,眼前这人是个成年男人,不是可爱的小正太,她亦不是活了接近三十的大姐姐……
“?”
戚月拍了拍他的头,镇静下了马车,只是跳下马车那刻不由的对着空气一顿输出。
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暗夜皱着眉向旁边的兄弟请教:“县主这是在干嘛?”
那人看着每走一步就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的人,思索后道:“县主应该是在驱魔。”
“驱魔?”
“对,我家乡就有大夫这样给病人驱魔治病的。”
“嗯……不太理解。”暗夜翻进了马车:“郡王,我们家少主来信说,月底便可抵达黎国,公主一切安好。”
“郡王?”
暗夜唤了好几声,姜予安才过回神:“知道了,下去吧。”
“哦。”他自言自语下了马车:“怪不得县主要驱魔,这郡王红透了的模样确像是邪魔入体。”
月光明亮,一群人浩浩荡荡行走在丛林里,囚车上的男子一脸惊恐。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女子宛若天外之声从他嘴里说出,林萧泽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眸子算是怒意。
“你这声音简直了,不去唱首歌给大家听听。”
戚月坐在囚车旁的拉手上晃着双腿,四周的士兵碍于这位林统领随时会无罪释放,必然不敢瞎起哄,只是眼巴巴的期盼着。
林萧泽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手脚被镣铐束缚着,弹不得半点。
“死丫头,还不快拿解药来……”
他气势很足,说出来却是温柔至极的言语。
“听说那曲我在宫中哼唱的歌曲,已经传遍都城,林大公子应该也是会的吧?”
戚月跳下囚车钻进姜予安的马车,进去后就翻出马车里的古琴,拿走了姜予安掩饰慌乱的茶盏。
她把古琴推了推:“你想不想听林大公子美妙的歌声?”
姜予安无奈接过,调试着琴弦:“你把他怎么了?”
“就给了一颗实验失败的药丸,本来是想要百变音嗓可惜只能转换成女音。”
戚月略带遗憾,下一秒又期待的盯着放在琴上的双手。
“何时能恢复?”
“不知道,可能明天,可能半月,可能永远都这样了。”
姜予安回头望了眼敞开的马车门,摇摇头,惹谁不好。
“想听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