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么没头没脑的乱传,只怕有心人会说嘴,到时候就算没影儿的事,说不准也会变成锅扣到师父身上来。因此先捉了张婆子的短处,就能叫她闭嘴了。
“行,你做事我放心。”别看都是十来岁的孩子,这些真孩子的心眼儿可比自己这个假孩子多多了。
花点儿小钱,叫芳官她们看着张婆子的去向,远比自己亲自去盯要容易得多,只要知道她去了哪些地方,一个一个排查,总能见到正主儿。
事儿解决了一半,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等到中午,厨房的宋大娘还特地送了她一碗仔鸡豆腐烧羊血,鲜嫩的蒜叶混合着羊血特有的膻气,云珠吃了个新鲜,连赞了几声好。
其实脚也不是很痛,但绮霰既然给了她假,样子便得做足了,谁家病号儿跟溜达鸡似的呢。
吃了饭,在窗下纳了会儿鞋底,又画了两张拿箭的光屁股小孩儿,预备着下次去见晴雯时一并给她。
忙了一圈儿,才得空坐在床上,数了半柱香的银子,这才带着困意和衣躺下睡去。
多充实的日子啊。
夏日凉风习习,窗外的绿茵柔顺的搭在树梢上,伴随着荷香气的熏风摇曳,催人欲睡。
梦里有铺天盖地数不完的银子,却被人摇得一个也拣不上,云珠一心急,就推了一把,这一推便叫她微微张开了眼睛。
“师父,快醒来,出大事了!”芳官一双小手搭在云珠肩头,不断摇晃,甚至还想去捏她的鼻子。
云珠眯着眼睛,还有些鼻音,气声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我跟着张婆子出了园子去,在东院儿叫太太撞见了!”
那就撞见了呗,也没说白天不许下人在府里行走。
“那张婆子,是去给司棋姐姐送信的,送的还是外院小厮的信!被太太拿走啦!”
云珠一激动,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到了脚踏上,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