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赵瀚很不服气,“母后之前生病,都是儿臣照顾的,七皇弟生病,也是儿臣在照顾。儿臣别的不行,照顾人最是在行。”
他红着眼眶,“三皇弟把父皇气倒了,若是儿臣好生照顾,说不定父皇能感知到,然后醒过来了。”
宋皇后也红了眼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宗正一看,二皇子模样俊朗老实,平时也善良谦厚,对臣子们都是好声好气的。
他虽然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雄才伟略。
可饱受折腾的大乾王朝,正需要休养生息,正需要一位温柔型、能听劝的帝王。
宗正对皇后道,“二皇子比三皇子还大些,皇上病了,这朝堂上的事,二皇子也该学学了,不会没有关系,有那么多大臣呢,皇后娘娘不要担心。”
宋皇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二皇子不行,然后又顾及宗正的面子,“朝堂之事,便由宗正和诸位大人决定吧。”
她从宫人手里拿过药,示意进公公把皇帝扶起来,小心吹了吹药,用银匙将药喂到皇帝嘴里。
赵瀚想要上前,赵至淳一把拉着他,“你忘记那只被你喂得呛死的鹦鹉了?”
赵瀚委屈地立在当地。
宗正道,“二皇子不要担忧,朝堂上有诸位大人,还有我等皇室中人,不会有事的,您聪明又年轻,很快便会处理朝中事务的。”
这个时候,宗正也有点埋怨明远帝,人人口呼万岁,就真能万岁了?儿子就这么几个,怎么也不好好培养?
非要让他们个个蠢笨如猪,半分都不如他?
想过这天下没有?这几代帝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其他几位大人也殷切地看向赵瀚,对他交口称赞。
君王软弱,他们便有用武之地了。
真好。
赵瀚虽心中忐忑,可第二日还是到了朝堂,参与朝中之事。
很快,皇室中相继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安宁公主原来不是明远帝的亲生女儿,而是他藏在心中的女子的女儿。
他不忍旧日心上人的女儿过苦日子,便认为义女、封为公主,哪曾想三皇子丧心病狂,在以为这是亲妹妹的前提下,还要强娶。
又为了太子之位,将乱臣贼子偷偷放出天牢,将皇帝生生气得中风,醒来希望渺茫。
接着,这消息又传至各世家大族耳里。
众人议论纷纷,加之听说公主失踪了,大家都在猜测,她到底是被谁藏起来了?清白尚在否?
没过几日,众人又知道了,原来公主、阿不,两位林姑娘躲到冷宫去了。
那里人迹罕至,搜查的人也不上心,被她俩躲过去了。
听说皇帝昏迷不醒,二皇子监国,她们就跑到皇后那里伸冤去了。
季晴文一脸委屈,抽抽噎噎,“皇后娘娘,我自小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这身世到底是怎样的。皇上说我是公主,那我便当公主;他说我不是,那我出宫便是,怎地还说要杀了我?”
皇后大吃一惊,“谁说要杀了你?本宫从未听过。”
季晴文道,“思梅苑里管器具的宫女说的,她说我来路不明,定不安好心,死了一了百了。”
她很委屈,“先皇嗜杀成性,之前又时有兵戈,天下孤儿何其多?我们本就命苦,怎么连活着都不行了?”
宋皇后宽慰道,“你放心,没有人说要杀你,定是宫女们听岔了,你们这些日子受惊了,便在本宫这里好好休息吧。”
“娘娘发誓,真的不会杀我们吗?”季晴文吸着鼻子问。
宋皇后道,“本宫一言九鼎,真不会杀你,你放心。当初说你是公主,是皇上的意思,你的身世,本宫会再派人细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怕。”
“我想回伯府,我不要待在宫里。”季晴文抽泣着。
模样好不惊慌可怜,看得人不忍。
皇后温言安抚,“好,那吃过饭,休息会儿,本宫派人送你们回去。你的身世还未查清,便好好待在府里,不要乱跑。”
季晴文点头,“我不乱跑,只要没人杀我便成。”
于是,皇后一边整顿后宫,一边将查安宁公主身世之事,交给了义康王世子赵至淳和宗正。
没过多久,宗正和赵至淳便把季晴文的身世查清楚了。
宋皇后诧异,“是李家那个被逐出家门的老三与平民所生的孩子?”
赵至淳点头,“那女子家中清贫,因天生有副好嗓子,便辗转在几家酒楼唱曲,养活病倒在床的父母,李三公子见她命运坎坷却又勇敢坚强,心生爱慕,便将她娶进门。”
“但因为他少年时放荡不羁,被逐出家门,便也没有大张旗鼓办喜事,甚至连衙门那边也没登记,还是找到他忠心仆人的后人,才知此中错杂。”
“林大姑娘母亲的名字,与皇上喜爱的那名女子一样,是以京城去的人搞错了,后来再查,因为事隔经年,寻人极难,正在多方取证,此次能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也费了许多心血。”
皇后点头,看向宗正。
宗正道,“确实如此。”
皇后道,“既然你二人都查清了,办事的又是皇上的人,本宫自然相信。待皇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