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端着药进屋,见两人相谈甚欢,他不由得想,是不是来的太快了些,可这药现在不端进来,一会便凉了。 “夫人,药来了。” 沐云生闻言回头,起身将药端到手上,“你下去吧,这样我在便好。” 石白点头,连忙退了下去。 望着门口几眼,沐云生回头将药放到书案上,用勺子在碗里转了转,递给温时筠,“喝吧。” 温时筠接过,又将碗放在一旁,“太烫了,我一会在喝。” “药得趁热喝。”沐云生方才摸了一下,这药根本就不烫,热度刚好。 他不喝药,难不成是在装病? “好,我喝。”温时筠无奈端起碗,皱着眉头,将药一饮而尽。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沐云生又失神了,漫不经心的说,“看你喝的速度,这药估计是不苦。” 温时筠叹着气,“若是觉得不够苦,等会让厨房多放些便是。” 沐云生闻言,他莫不是以为,她是想让他喝苦药,来补偿未能离开一事? 她才没有那般肤浅。 “你想多了。”沐云生说,“我只是在想,你说药苦,还能喝的这样快。” 见他不语,接着又说,“上次的药膏呢?” 温时筠开口道:“在那边的柜子里。” 沐云生起身,朝着柜子走去,将柜子打开看见了那瓶药膏,伸手取出。 盯着手上的药膏几眼,她伸手将药膏打开,发现药膏完好。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这伤疤,他压根不在意。 沐云生默不作声的走回书案旁,将药膏往书案上一搁,“怪不得你手上的疤痕一直未见好。” 温时筠闻言,将药膏拿起,“有时忙起来便忘了,一时间便搁在柜子里了。” “今日你若是不问,我都快忘记了。” 他说的谈笑风生,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沐云生附和着,“既然如此,那便放回去吧。” 温时筠闻言,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原本微妙的氛围变得暧昧了起来。 沐云生抬眸,对上他急切的眼眸,有些不由自主的闪躲着,“放……放开。” 闻言,他立马便放开了,“对不起……” “没事。”沐云生冷静得默不作声的盯了他几秒,“你把手伸过来。” 温时筠乖巧的将手摊开,手上的疤痕露了出来,不过比第一次看见时淡了许多。 她将药膏用工具取出,仔细的擦拭在伤疤上,轻轻揉着。 “以后每日都要涂。” “好。”温时筠笑了笑,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多留几处伤疤。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即便别人不在意,你自己也要在意。” “疤痕在你手上,又不在别人手上,你在意别人的想法做甚?” “我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温时筠认真的盯着她,用着温和的语气说,“你不是别人。” 她是不是别人,跟疤痕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好了。”沐云生将药膏收回,起身,“我先回去了。” 温时筠只道好,并未留她。 出了书房,将门关上,看向一旁的石白,沐云生走了过去,对着石白说,“昨天晚上,温时筠怎么知道我出了城的。” 石白哑然,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小侯爷知道,夫人会连夜出城,加上天黑,怕您会遇到危险,所以才一直跟着夫人。” 原来如此。 怪不得昨晚,马受惊时,她一声未吭,温时筠还能精准的找到她并且救下她。 “下午的汤药依旧送到书房。” 石白点头道:“是,夫人。” 沐云生应了一声,走出院外离开了。 * 回到房间后,秋月跟随在她身侧,过了一会才宽慰着说,“姑娘,您不要太难过,总会有机会的。” 沐云生侧过头,笑道:“我没有难过,以后我也不会再逃了。” 秋月一愣,急忙问,“为何?” “昨夜我逃跑一事,路宁大张旗鼓在外面寻找,可有什么事情传出?”沐云生看着她说。 “奴婢只知道,小侯爷放话说是丢了腰牌。” 沐云生又说,“我一直在想,温时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