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在追击过程中,身边的人不断与瓦仂台吉莫里赤的亲卫交手,以致到了最后追击的人只剩下他自己。
而莫里赤眼看着自己的坐喘着粗气都快跑吐血了,可身后的人还在追着不放,他几次返身射箭,如今已经没了箭矢,只能一个劲儿的逃。
陆观倒是还有箭,但是他的臂力拖了后腿,每次射人就是射不中,原因就是马速太快,而自己练习动态骑射的经验太少。
不能再追了,他判断自己脱离大部队太远,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一狠心,拔出匕首往马屁股上一插,跨下坐骑疼痛之下,反射性的疾冲。
他则在两马将将并行之际,猛一下扑到莫里赤的身上,两人刹那之间跌下马。
但是,由于莫里赤的一只脚还卡在马蹬上,他们两个不可避免的被马儿拖行。
“割了它。”陆观当即立断翻身滚开,马上又追着马儿跑。
好在莫里赤常年骑射,马儿是自己养了多年的爱马,在他滚开之后,果断的吹起口哨叫停下自己马,同时挥刀斩断马蹬。
可在忍住腿痛爬上马背之际,陆观一个飞身而至,瞬间又把他扑倒在地。
莫里赤破口大破:“混蛋,该死的南人只会这一招吗?”
“不止呢!”伴随着陆观回答的,是他一记铁拳,重重的打在莫力赤的头上。
好家伙,都没有打出第二拳,莫里赤已经鼻血窜飞,人也被打晕了。
陆观拍拍他的脸:“喂,醒醒。”
可惜身下的人莫得动静,他转头右拳脑子出现一秒的疑惑,“一个部落台吉,这么容易被打晕?”
他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的拳头硬,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必须马上原路返回。
自己的马儿已经不知跑向何处,那血腥气定会引来草原上的野兽。
所以陆观快速的找东西把人绑住,再把莫里赤没有逃走的马儿征用,两人一骑返回。
刚走不远,他就听见了狼吼声,于是加速前行,然后在黑夜里,阴差阳错的跟第一批追来的己方队友完美错过了。
所以在派出第二队第三队人都还没有找到陆观的沈长岁,决定要亲自找。
可是夏护卫不让:“沈公子,此次交战,我们直接上战场的三十人中,阵亡两个,重伤三个,派出三批人十五人后,现在算上你我和第一批返回者,只有十五人在。
这十五人中,还有八个都负伤,我们已经无力再派人,车队那边才是根本。
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再走一个你,以免再找不见人。何况,你还受了伤。
我以为,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的马虽然流血而亡,但是伤口明显是他自己插的。
还有路上的断马蹬,相信他定是抢到了别的马匹,还在搜索的第二第三批人或许会与他遇上。”
“那边,瓦仂人的死伤统计出来了吗?”沈长岁发热的大脑,被对方这一长段话及时降温。
夏护卫知他实际想问的是另四家的伤亡:“具体不详,但我方受伤人员不少。
听说,沈姑娘并道长们,都在救治,想来天亮后,数字就会出来。
目前那四家人业已返回,正在挖坑埋人。我们不能为一人把其他人都拖在茫茫原野上。”
“先回去吧,留下暗记给另两批寻人的弟兄们,看到即回。”沈长岁衡量之后,终是认同他的观点,眼前的夏百户毕竟是七品官身,不比边贤等人会完全以自己的意见为主。
唉,边贤受伤没有一起来,委实少了个助力。
夏护卫暗暗松口气,给弟兄们一摆手,大家上马返回。
为安全起见,大家都点了火把,速度也不快,他与并行的沈长岁道:“沈公子,今天那道箭?”
“最没有可能的,应该是巴尔特,他要借我们的力与吴二抗衡。”当时交战之中,沈长岁根本就没有看到是谁射他的。
夏护卫微微颌首:“如此,我会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三家身上。”
沈长岁道:“倒也不必,出手之人在接下来的行程之中,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出手。
我们的人接近他们,只找出个凶手没有用处,容易把表面的合作给拆了。”
他舒缓一口,甩去身上落汗之后的冷意道:“但愿陆观能抓到一个活着的台吉。”
“嗯?”夏护卫有些不解,但沈长岁已经加速没有再细说的意思。
而他们担心的陆观,按着莫里赤跑了许久之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走茬儿路。
哪怕天上的星星指路,他还是被这匹马给带偏了。
此等情况之下,他迅速下马寻找马上有的东西,找了半天除都一个水囊几把小武器之外,堂堂一个部落的台吉,连个火折子都没有,穷的一批。
还好自己身上带了,所有队员每人一个,沈小叶采买时说,每支要价高达一两银子。
陆观边牵马走,边用心找些可以点燃之物,不过很可惜,这里除了草根就是草根。
在找了半天不见有可燃之物后,他叹气道:“就算有火折子,没柴也白搭。”
加之听见远处时隐时现的狼嚎,他果断选择上马,不料手下稍一用力按在莫力赤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