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身旁,尽管这股冲动很快便被白愁飞的存在压了下去。杨无邪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你放心吧,你大哥那边不但有我,还有雷纯寸步不离地守着,如今整个京城都已默认了他们是一对夫妻,对他们两个而言,也算夙愿达成,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二哥的那封休书呢。” 王小石心中五味杂陈,杨无邪又道: “能与心爱的女子为伴,对你大哥的病情自是大有裨益,所以他的身体虽然还是十分虚弱,但精神却是很好,就连树大夫也惊叹他那样的身体居然还能支撑这么长时间,没准真能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 “一定会的,像大哥那样的英雄和大仁大义之人,老天绝不会对他那么残忍的!” 王小石坚定地叫道,一时竟顾不得会不会被屋里的白愁飞听到了,而杨无邪略一踌躇,终究还是对他说道: “小石,倘若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和你二哥能够回去看看,我和你大哥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思我多少还猜得到,他现在虽有了雷纯,但是我能看出来,在他心里仍然是牵挂着你们的,他曾对我说过,当初他失去了父亲,却又得上天眷顾,送了你们这两个弟弟给他,而他这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便是你们三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王小石咬紧了嘴唇将头低了下去,却又恐眼泪掉下,不得不仰起脸来,听着杨无邪那低沉的调子在他的耳边徘徊,一声一声,全是隐忍的期望: “他一直都很想念你们,总是主动向鸽组问起你们的近况,却又怕你们为难,总不叫你们知道,如果你们能回去看看他,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是我危言耸听敢咒自家的公子,实在是他现在的状况让人没法放心,也许他真的是来日无多了,可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更加希望他能没有任何遗憾,而这个遗憾,唯有你们两个,才能为他补全……” 王小石在一片恍惚中送走了杨无邪和百毒通,回房后依旧全心全意地照顾白愁飞,什么也没对他说。而从那之后他果如百毒通所言,再不能有片刻安歇,他买来了一大包单支燃烧时间为一个时辰的蜡烛,用来记录时间,服侍白愁飞吃药,夜间更是睡不了整觉,忙得一刻不停。白愁飞每每劝他好好休息,尤其是白天,他自己可以按时服药,让王小石不用管他,躺下补觉便是,王小石却从来不依,仿佛只有忙碌个不停才能让他心安似的,白愁飞劝阻无效,便只能对王小石愈发体贴,事事顺着他的性子——就只有一件事他不肯依王小石,就是到了晚上王小石总不去碰他,理由自然是怕会伤了他的身子,尽管服药后的白愁飞看上去和正常人毫无二致,他也说不敢冒险,可他越是这样谨慎,白愁飞就越是不甘心,几番勾引未果后,索性便使出了杀手锏,“威胁”王小石若是不要他,他便不吃药了,疼就疼,疼死拉倒!果然这招起了作用,王小石立马慌慌张张地翻过身来抱他,嘴里叫道: “不吃药哪行?我盯着桌上的蜡烛呢,再有几分钟就到一个时辰了,你得马上吃药——” “我不吃,你都不肯碰我,吃再多的药又有什么用?” 白愁飞将头歪向相反一侧,赌气似的抱着双臂,不理王小石,王小石连忙从怀里掏出药来,在那跳动的烛火映照下一面往他嘴边送,一面劝道: “大白你听话,等你身子好了,你想怎样我都依你,乖,快张嘴——” “我不。” 白愁飞固执地躲避着那颗药丸,眼睛也不肯睁开,王小石苦劝他快吃了药,否则岂不是要急死自己么?白愁飞闻言却猛的红了眼眶,睁开眼瞪着王小石,凄然地道: “如果你是嫌弃我变成了个药罐子,让你连碰一下都烦,那你就可以从此再不碰我了!只要你说是,我就再也不纠缠你,来,你说吧!” “大白,你想到哪里去了!这都哪跟哪啊?” 王小石抱紧了白愁飞的身子不放,更伸嘴去亲吻他的眼眶,当他感觉到唇上传来温热的濡湿感时,心头更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蚀心丹毒发作起来怕也不过如此,只是他自己怎么疼都无所谓,白愁飞却是万万不能疼的,眼看着那烛火已是摇摇欲灭,他便再不犹豫,将那粒药丸含在齿间,小心的以口渡给了白愁飞,这下白愁飞终于没有反对了,可是代价就是王小石也休想再脱身,谁让白愁飞是志在必得,而他只要让白愁飞挨了身子,那就注定无可抵抗,别看白愁飞此时身中剧毒,但在应对这种事情上却真是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好像还比他俩“洞房”的那夜更加生猛也更加温柔,几个回合下来,倒把个健健康康的王小石掏空得差不多,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肩头,被他轻抚着头发,亲吻着头顶,柔声道: “谢谢你,小石头,我好欢喜……” “我也是……” 脱了力的王小石任由白愁飞爱抚,即便困意袭来却也坚持着不睡,仍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