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深,看去也已经初步结痂,不过戳了一下该痛还是得痛。
这道伤口是路明非在和王将分身作战是留下的,当时路明非一刀是直接冲着王将的脖子去的,这一刀如果斩实,王将分身当场就要身首异处。
路明非本以为他会躲避,结果王将分身却笑容诡异地冲了来,胁差朝着路明非的心脏刺了过去,显然是想和路明非以命换命。
好在路明非的刀很快,在王将真正伤到他之前,就已经斩断了王将的头颅,却不小心留下了这么一道小伤口。
“好吧,我承认我是受了一点小伤。”
路明非举手投降,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这道伤口藏得够好了,没想到绘梨衣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
这道伤口确实是小伤,在路明非身每到需要动用不要死的伤口都是小伤。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路明非不由感叹离家出走了几天,绘梨衣确实有些改变了,最起码和自己关系熟了很多,别的不说,她现在居然学会扒自己衣服找证据了。
再这样下去……
眼看绘梨衣还想再说着什么,路明非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去了客厅。
房间外,一个人蜷缩在客厅的沙发,纷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孔,沙发人的身有一种让人不愿打破的安静,他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只瘦弱、被雨淋湿躲在洞里的小鸟,蜷缩着湿漉漉的翅膀看向远处发呆,仿佛在期盼这场雨快点过去,冰凉潮湿的空气中满是从他身发散出的脆弱、无助。
源稚女,亦或者说是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在听见王将的梆子声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无助又哀伤,再也看不见猛鬼众龙王、日本第一牛郎的风采。
有时候,路明非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打昏他时下手太重了,把他打成了植物人。
路明非自然不能放任这样子的风间琉璃不管,想了想,又觉得把无论把是风间琉璃交给蛇歧八家,还是把他送回猛鬼众都不太合适,就只能先把他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绘梨衣、风间琉璃再加路明非,如果路鸣泽没有斩断和路明非的联系的话,他们三个人都能组成一个梆子声治疗小组了。
路明非打开了灯,转过头看向了绘梨衣,把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以免惊扰到这只淋湿的孤鸟。
“待会看清楚他的样子,你不要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