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跟你走!”
江平原一路走,一路望,不知眼前这位煞神是受谁的指使找上自己的。最近也没再欠赌债啊
“大哥,这小子我给你抓回来了!是杀是刮就由你了!“
大汉将江平原带到一处烂尾楼的建筑工地闲置的空屋里,对着一位面壁沉思的人这样说道。
“哦,我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拿着农民工的血汗钱去赌博,揍他!”
转身回头间,神秘人物发出了指令。
大汉二话没说,上去就对着江平原一阵狠踹,疼得他在地上翻滚,哭爹喊娘。
“好了,先给你点教训,再不老实,还有更狠的!走吧?”
大汉停住了动作,望着地下的江平原,说道:“原来是个孬种,三脚就能踹得他屁滚尿流的!大哥,你只管忙去,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不,我们这就启程!”
江平原躲开了凶煞的折磨,这才敢拿眼看了看这位大神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对他偷了公款赌博的事都知道了?难道他是“
一股寒意从江平原的脊梁骨窜到心尖,“完了,不被姐夫打死,也得让那些泥腿子揍扁,不能回去啊!可眼下自己这个样子,也逃脱不掉啊!”
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一半来自于身体的痛疼,一半来自于内心的愁苦,其凄楚可怜之状,即便画家亲临,也难以描绘。
李祥云心中不免对这位包工头的小舅子心生怜悯,就没有让自己新认的兄弟常彪对其进行绑缚。
“你姐夫领你出门原是为了历练历练你,让你长点本事,回去也好自立,信任你是自家人才让你管理钱财,你为什么自轻自贱,把你同乡的血汗钱拿来赌博?嗯?你然他们怎么活?”
面对李项云义正言辞的一顿怒斥,江平原不但没有当场认错,反而把嘴一咧,哭出声来,“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被人家骗了!”,涕泪交流的说起了自己被骗涉赌的经过。
原来这江平原进城务工之后。感觉城里什么都很新鲜,乘着姐夫的宠爱,做了出纳,免除了体力之苦,这就为他四处游玩接触新鲜事物,提供了各种便利,他也因此由着喜好,把在乡间看不到的新鲜事一个个进行尝试。什么超市、专卖店、游戏厅、网吧间以及酒店、美发、舞厅都去了个遍。足足一个月,就体验足了做个城里人的乐趣。
开始他虽然贪玩,还能自谨,花的是出来时,爹娘给的盘缠和自己每月姐夫给的工资,可慢慢的他的收入就入不敷出了。就开始悄悄的拿点公款垫一垫,等工资发了再还上。
开始他也很紧张,怕事情败露,丢了这份好差事,整日惴惴不安的,每次挪用也是小金额的。自己发了工资还能还得起,事情也就没有败露。
可自从他喜欢上赌博之后,他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那玩意太刺激了,无论是棋牌、还是骰子、麻将,无论是在运气里的搏杀,还是在瞬间赢输里的喜乐沉沦,都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刺激,使他赢时欲罢不能,想赢遍全场,在输时心存侥幸,孤注一掷赌翻转。
就这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以至于从开始的挪借,变成了公然的侵吞。离开赌场,他知道他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大伙不会饶了他,所以他只能逃跑,在外边风餐露宿地成了混混。
不管是给人家打零工,还是为有钱人出苦力,他得了钱就继续去赌,死心塌地的成为了一个赌徒。
“那你为什么不迷途知返,及早收手?”
李祥云再次质问。
“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赌场,不让你回头啊!”
“怎么说?”
“你要是进了场,他们就引诱你赌,借给你钱,引诱你下大注,要是输了欠了赌债,就有人催要,并以身家性命相要挟,不敢不还!所以我”
“不要再说了,给我引路,去找那家赌场!“
李祥云听不下去后面的伎俩,他作为一个成年人,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来。
“我我我,我,我不敢!我好容易才赢了这点钱偷跑出来,想不到又被你们捉住了,我不回去,不回去!”
江平原望着李祥云和常彪卷缩到了墙角,一脸惊恐的样子。看来这小子是没少受那些坏人的修理,可恨的是他还不知悔改罢手。
“那好,你不去也行,告诉我们,刚刚那家赌场的门头招牌号也行!”
“就是那条街上的棋乐世界,他们对外是一个教授围棋的场馆,晚上窗上都挂着遮光的窗帘,从外面看就是一家晚上打样的店铺!”
“好!”
李祥云招呼常彪到跟前,附耳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飘然离开了。
剩下常彪一脸煞气地看管着自己,不得脱身。
江平原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还能动,心里窃喜,他知道只要那常彪一个打盹,自己就可以趁机溜走。于是他索性躺倒在地,抓紧时间休息,好等着常彪困倦。
常彪前半夜看着还算精神,可到后半夜,在江平原的鼾声的引诱下,眼皮不时地打盹,慢慢地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睡眠。
“常彪,常彪!”
有人叫自己!常彪睁眼醒来一看,站在眼前的是大哥,而那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