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波希看完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眼睛在大厅内扫视了一圈。
小满今天请了假,说是要去处理些自己的杂事。桌子上擦拭的一干二净。
李俗儿去小雪那里送药去了,谭谈正在听手机里的说书段子。
只有于冠群在那里给银针消毒,算是干着医馆里的正事。
“彦老师,庭芳请了几天假啊?”
于冠群边干着活边望向他问道。
“请了五天,说是要处理一些家里的杂事!”
“那你没问问是啥事需要这么些天?“
“我没问!”
“你对妹妹真实宽容,要是我们这些人请假,不说原因,您是不是也一律准假啊?“
于冠群脸上带着笑说这些,彦波希就可以不放在心上当个事来对待。但如果是认认真真地问,那他就得考虑重视,这是不是已经对自己的偏私很有意见了。
他看着于冠群,本不想回答,心里略略思虑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对答她:“你要是也这么说,我也会这样准假的!”
“那可不敢当,我请假,那一定会先申明事由的,免得让人去猜测!不会向您去要和令妹妹一样的待遇的!”
于冠群把银针全部把银针摆弄好了以后,自嘲一般地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彦波希看着她这种表情,心里有些为妹妹不平。为什么于冠群非要和小满比呢?她们在医馆里分明充当着不同的角色。而自己和小满的关系,她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亏得小满在她刚刚离婚的时候还那么照应她。怎么他就不能也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呢?
“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说说,您别介意啊!”
于冠群又冷笑了一声。
彦波希心里有些不悦,说实话他不愿意听于冠群说小满的什么坏话。
除了这一项,他觉得于冠群别的都很好,就是摆弄不清和小满的关系。
“你俩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又怎么只会偏私她一个人呢?而且我们请假也有规定,超过一定的天数,是会扣工资的,这个不还是你起草的出勤考核吗?你怎么忘了?”
彦波希第一次心存着不满来对付于冠群。
规定归规定,其实他还从来没有扣过谁的工资。大医院的管理,不适应小医馆,彦波希觉得这么几个人还是人情味一点的好。
“我当然没忘,可那规定不早就成了一张废纸了?”
于冠群还是那个样子,不依不饶的。
“那好,考勤原本就在你那里管着,你照章办事也就是了!”
彦波希说完了这话,脱下了大褂放在衣架上,用行动告诉于冠群,今天好下班了。然后拿了本医书,咚咚上楼了,没有和往常一样含笑送大家出屋。
剩下于冠群和谭谈在那里瞪眼。
“姨,你怎么那么对教授说话?”
“小毛孩,去一边去,别来掺和大人的事!”
于冠群没有好气,说话的腔调有些高,“他妹妹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别人就不能说了,还考勤呢,考个屁,他能舍得拿他妹妹开刀?”
“哎呀,姨,你叫个什么真嘛,他不管她妹妹。咱也可以浑水摸鱼,轻松一点,你这样将着他真严起来。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可医馆不是大街,谁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不严格管理,医馆不就乱了?“
”乱又不是乱了你的,。你操的哪门子心?”
谭谈觉得于冠群是没事找事,你又不是老板,你操得哪门子闲心!人家愿意给妹妹多少假就多少假,你管得着吗?他放下于冠群,拿手机给李俗儿发了个电话问安,走出了医馆,现在在他心里,俗儿才是他最关心的人。
于冠群也觉得没趣,没好气地收拾东西出了医馆,走得时候使劲摔了下大门,把楼上的彦波希都真的抖了一下。
一连五天,满庭芳都未露面。直到快下班了,才给彦波希发来一段视频。
彦波希一看不由得站了起来。
视频里,小满一家已经和老纪父女在一个画框了。
文迪还和冰冰在山屋里挂起了许多彩带,像是在搞什么宣传。
她这是在干什么?
再往后看,又看到了三丰和小满一起在山屋旁边针对新栽的一棵树浇水,三丰还特意对这镜头说:波希老哥,我们都来了,这里还真不错,是个修行的好地方,我们要在这里长住了!
继续看,彦波希又看到了两位白发老人,他们也嘻嘻哈哈地在山屋里帮着老纪烧火做饭,那柴草的烟,呛得他们直咳嗽,可两个老人还是嬉笑着干活。
“胡闹!”
彦波希掐断了视频,拍了桌子喊道,引得屋里所有的人都向他看来。
这一项文质彬彬的彦教授,为着什么事情生气了呢?
于冠群赶紧跑过来关照彦波希,她还是第一次见教授这样发怒。
“怎么了,这是?”
她边问边拿起手机,点了一下手机面上的视频,看了一遍。
“原来人家是一家子旅游去了,还说是”
“够了!”
于冠群刚开口,彦波希就打断了她,气哄哄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