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眉庄说安陵容身子不适,胤禛这才看向安陵容,略带关切道。
“即是身子不舒服,又何必亲自过来,让周宁海回禀一声便是。”
一旁听见皇帝这话,周宁海的额头冷不丁冒出冷汗。
华妃只瞧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必是周宁海故意拿皇帝的旨意,硬逼着安陵容前来的,至于沈眉庄,向来会做好人,见安陵容受辱,便想着一同过来在皇上面前卖惨。
眼见着周宁海说不清楚,华妃眼神略带责怪的看着她们。
安陵容看向皇帝道:“能为皇上分忧,臣妾自是无有不应。”
“唯恐清歌单调,加之姐姐琴音高妙,所以特相伴而来。”
面对安陵容的解释,皇帝淡淡点头。
华妃瞧着一个两个惯会扮可怜博同情,心里愈发厌恶。
“琴曲相和自然是最好的,真是难为沈贵人和安常在了。”
面对华妃的伪善,沈眉庄并不想理会,径直问道。
“不知娘娘深夜唤我们前来,想听什么曲子?”
华妃面带得意的看着她,故意看向皇帝,又对她们道。
“花好月圆人长久,今夜良宵莫辜负,就劳烦两位妹妹唱支情意缠绵的曲子吧。”
这侍奉皇帝本就是她们这些嫔妃的本分,沈眉庄两人自然没什么异议。
可偏偏是当着华妃的面,显得她们像是供人取乐的乐姬。
偏偏华妃这般羞辱,皇帝坐在一旁,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眉庄与安陵容见状,深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便只好点头应下。
沈眉庄坐在一旁弹琴,安陵容清了清嗓子开口,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本染了风寒不宜开口献唱,奈何华妃步步紧逼,若是她不唱,便只能听沈眉庄弹琴。
沈眉庄是因为她才来的,安陵容也不愿让她一人受累,便是硬着头皮唱完一曲。
本以为此事算是过去了,天色已晚,想必华妃得意后自会放她们离去。
没曾想,一曲终了,华妃却开始找茬。
“这歌倒是好听,只是本宫尚未听出情好之意,莫不是安常在故意敷衍本宫?”
安陵容见她这般,一旁的皇上摆明一副不愿掺和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此曲虽未直写男女相悦之情,可字字皆表露心心相印,女子满心欢喜去见心上人的场景。”
“更何况这双双金鹧鸪,也有并蒂成双的美意。”
听着安陵容的解释,就连皇帝也抬起头,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华妃见状,依旧不愿罢手。
“原来如此,可本宫瞧着,安常在怎么就没唱出这曲子里的欢喜雀跃,花好之情呢。”
“难不成是瞧见皇上与本宫在一处,心中不满,所以才唱不好吗?”
华妃这话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连一旁的皇帝也是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华妃。
知道她就是想当着自己的面,找她们不痛快。
奈何年羹尧刚得胜归来,身为皇帝的他也不好驳了面子,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沈眉庄本是坐着看华妃今晚要搞什么鬼,没想到当着皇帝的面,这般羞辱安陵容,当即起身行礼道。
“回禀华妃娘娘,安常在这几日受了风寒,嗓子本就不好。”
“刚才已是勉强唱了一曲,还请娘娘见谅。”
瞧着这沈眉庄平日里闷不做声,如今说起话来,倒真是眼尖嘴利。
一番话说的她是故意要安陵容下不来台。
“那可真是不凑巧,本宫还听说,前些日子安常在整宿整宿的给皇上唱歌,怎么今日来这儿就不好了呢?”
“既然如此,颂芝,去拿些甜酒来给安常在驱驱寒,也好再接着唱。”
华妃这般明目张胆的折腾,皇上竟都随着她去了。
安陵容站在一旁,瞧在眼中,不免觉得心寒。
“娘娘,嫔妾嗓子不适,实在不宜饮用甜腻辛辣之物。”
华妃见她接二连三反驳自己,故意笑道。
“今儿个安常在倒是娇贵的很,这曲儿也不能唱,酒也不能喝。”
“论说也是皇上召你们前来的,你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可是皇上。”
华妃娇笑着看向皇帝,想看看他的意思。
胤禛突然被华妃点名,也不好再置身事外的坐着。
心里本是厌恶华妃此举,却又不得不纵容着她的性子。
面对沈眉庄与安陵容两人求助的目光,胤禛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为了顾全大局,依旧是镇定自若的清了清嗓子,沉稳道。
“既然是华妃娘娘赏赐的,那你就喝了吧!”
此话一出,华妃得意的笑了。
沈眉庄与安陵容两人脸色皆一白,似是没想到皇帝竟这般宠着华妃。
进退两难之下,安陵容只能应下,看着那杯中散发着馨香的甜酒,宛如刀刀催命的毒药。
华妃这是故意要害了她的嗓子,让她再也唱不了。
沈眉庄眼见着安陵容要喝下那碗酒,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