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脐和手腕一贴,确实有用。
接下来的行程,卫霜戈终于从床上下来,能到到甲板上活动了。
他一生龙活虎,尚迢就乖了。
不乖就只有被卫霜戈从船头追杀到船尾的份。
卫霜戈站在船头,看着前方即将抵达的港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快到了。”
下了船,又在陆地上走了一天,终于到了荣亲王的封地。
卫霜戈仰头看着王府的大门:“越制了,我甚至怀疑荣亲王在府里穿龙袍。”
一箱箱宝物从库房里被抬出来,卫霜戈的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
参与谋逆的大臣家都被他抄了个遍。
卫霜戈原以为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看到从荣亲王家抄出来的东西,他才知道,是自己见识短了。
“啧啧啧。”
卫霜戈抓起一把金珠子,张开手珠子从指缝里漏下去,声音特别好听。
现场人多,他凑到顾持柏耳朵小声说:“荣亲王就算坐拥金山银山,也就是个不能成事的草包。”
顾持柏拿起一枚金珠,低声道:“荣亲王和他的人,就像这一颗颗金珠。”
粘合不到一起。
卫霜戈十分赞同:“确实,他们都好值钱啊。”
“大人,我们发现了这个。”
两个禁军抬着一个箱子走到卫霜戈面前。
打开一看里面是龙袍。
是五爪金龙,而不是四爪蟒袍。
卫霜戈翻了下,三件龙袍。
“瞧我这嘴,多灵光。”
顾持柏拱手:“卫大人有远见。”
卫霜戈摆手:“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尚迢把口袋塞满,趴在龚梓耳边道:“顾大人夸起咱们头,眼睛都不眨,头儿也是不害臊,照单全收。”
龚梓捏住他的嘴:“你这张嘴啊,收敛点吧,不然头儿收拾你,我想护你都护不住。”
金银财宝都堵不住你的嘴!
“卫大人。”
官兵带了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丫鬟过来。
“她们自称是前王妃的侍女。”
两名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卫霜戈面前。
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木盒:“大人,我家小姐的嫁妆只剩这么些了,求您手下留情不要收了去。”
“起来说话。”
卫霜戈打开木盒,里面是几件首饰,可以看出来已经有些陈旧了。
“你家小姐是安觉的女儿?”
丫鬟:“是。”
卫霜戈翻了翻,又敲敲盒子,确定没有夹层后,还给对方:“拿回去吧,我可以把你们带回京城。”
“谢大人!”
两个丫鬟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抱着木盒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卫霜戈摇摇头:“嫁人对女子而言真是一场豪赌。”
赌赢者寥寥无几,输者各有各的苦。
荣亲王府里的金银财宝多的数不胜数,这还只是能带走的。
卫霜戈摸着荣亲王房间里的柱子问顾持柏:“这是金丝楠木的吧?”
顾持柏点头:“是,你手边上的是贝母雕花椅。”
“贝母?”
这玩意可是稍微不注意就碎了的。
卫霜戈原本没注意到里面的家具。
他摸了下椅子上的花纹:“这椅子也挺值钱吧,要不扛走?”
金丝楠木的柱子也想带走,这玩意老值钱了。
拿去跟皇帝换钱。
顾持柏提议:“这些东西搬运不易,还占位置,不如回去向陛下禀明此事,让陛下做决断。”
“行。”
卫霜戈拍拍手,深吸了一口气:“这间屋子里,全是金子的味道。”
荣亲王府抄家花了四天,清点外加把东西运走花了三天。
卫霜戈总结:“这就叫不三不四。”
返程时,卫霜戈和顾持柏骑马走官道,先去江南。
算算脚程比满载的船要早两日到。
中途到河边让马儿吃草喝水。
卫霜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拿起水囊灌了两口:“荣亲王这么有钱,日子过得安逸的很,也是想不开。”
顾持柏从行囊里拿出吃的递给卫霜戈:“权势动人心,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只是有些人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卫霜戈补充了一句:“也配不上他的财力,白瞎了那么多钱——也不白瞎,叫我捞了不少,让我们一起说‘谢谢荣亲王’。”
而且皇帝已经有了征兵的打算,抄家的这些钱财正好可以用来扩充兵力、加强装备。
顺便给工部也多拨点钱,让他们弄点厉害家伙来。
唯一的缺憾就是虞朝骑兵不行,马匹不如蛮人的强壮。
顾持柏也知道这一点:“我曾托经商的叔叔替我寻两匹好马,他自西域为我带回来两公两母四匹马养在马场里。”
卫霜戈两眼一亮:“下小马驹了?”
“对。”
顾持柏颔首:“将来你上战场,坐骑自然得是宝马良驹。”
卫霜戈拍拍顾持柏的手背:“有妻贤惠如此,实乃为夫之幸。”
顾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