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形同泼妇的老夫人。
不由得想到柔弱的阿枝。
相较之下更觉得老夫人无理取闹。
安远恒微微皱眉。
“母亲,儿子已经前往正院了解过情况,王氏本就身子不适,已派人请示你无法前来请安。”
“你为何一定要揪着不放?”
自己找安远恒回来,是想要对方帮自己出气。
而非是听着安远恒帮着阿枝说话。
老夫人气得拍床板。
“她身子不适?那就是想要偷懒,不想来给我请安,她还打我身边的人,那就是打我的脸。”
“还有我的双腿,大夫说我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想到自己被气得脸面全无。
可阿枝却大摇大摆的离开。
老夫人更加咽不下这口气。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给我休了她,这样不敬婆母的女子,我真是一刻都看不下去。”
面对混不讲理的老夫人。
安远恒逐渐失去耐心。
“母亲,王氏不能休,父亲临终前特意叮嘱,儿子绝不能休妻。”
“他都死了!”
想到自己那个薄情寡义的丈夫。
老夫人死死揪着锦被。
“居然还想着那个死鬼爹,你忘记他如何轻视你的亲娘了吗?”
“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可你偏偏不听我的话,对那个死鬼爹言听计从。”
二人虽是夫妻,并无什么感情。
老侯爷嫌弃老夫人的出身,可为了负责任,不担上抛弃糟糠妻的骂名。
他给足老夫人正妻尊容。
不曾好色纳妾,不曾朝三暮四。
可同样他对老夫人没有爱情。
老侯爷的眼里只有家族荣辱。
在他的眼里妻子德行有亏。
平素性子更是霸道蛮横,还带着市井小民的习性。
安远恒不能理解。
他站起身非常不解。
“王氏不过是惩罚两个下人,何至于母亲这般生气?”
“父亲给你挣来荣华富贵,你又为何如此恨他?”
因为自小养在前院,安远恒和老侯爷相处更多。
见安远恒维护阿枝和老侯爷。
老夫人更觉得心底委屈源源不断。
“逆子,你给我滚出去,白眼狼。”
“那母亲好好休息。”
安远恒抬腿就走,徒留老夫人捂着胸口气得发抖。
眼看着儿子不帮自己出气。
老夫人朝着安嬷嬷说道,“我就不允许王氏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
“笑话,自古儿媳妇就怕恶婆婆,我可是她的婆母,还能怕她不成?”
“我要让王氏跪在地上求我饶恕。”
刚说完她就不小心碰到伤口。
那龇牙咧嘴的模样瞧着好生可笑。
“老夫人小心双腿,奴婢定会帮你把事办妥当。”
老夫人拽住安嬷嬷。
“你想办法让王氏身败名裂。”
想到阿枝掰断自己的手指,安嬷嬷同样在心里是恨得牙痒痒。
“老夫人放心,奴婢包你满意。”
两个老虔婆,正在筹划如何算计阿枝。
阿枝却忙着前往玉清观。
次日主仆二人前往玉清观,刚走到半道就被拦下。
素心撩开车帘看去,只见前面乌压压跪着一片。
“夫人等等,奴婢下车打听一番。”
“好。”
打听消息不麻烦,只是素心回来面色带着慌乱。
“夫人,我们还是快些打道回府吧,陛下今日出宫狩猎,听闻玉清观极为灵验,现在正在玉清观里上香。”
当今圣上叫夜长厉,乃是先帝的独子,听闻样貌美得极尽妖冶。
夜长厉已经年近三十,宫中仍然未有封后纳妃。
不少人议论纷纷,猜测夜长厉征战沙场时。
会不会是因为伤其要害,这才一直未曾有过女人。
不过夜长厉天生暴虐狠厉,秉持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真正的唯我独尊,绝不允许旁人过多插手自己的事。
前面便有大臣以死相逼,妄想让夜长厉开启选秀。
不曾想没等他自裁,夜长厉拔剑亲自送对方归西。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可夜长厉骁勇善战一统天下。
在位期间多次减少税收,铲除贪污官员。
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于民带来安乐盛世。
于臣却像是有把长剑悬在头上,随时落下砍下他们的头颅。
“你刚才说陛下要在附近狩猎?”
阿枝眼底带着一抹明亮。
可随即想到没眼力见的素心。
阿枝开始盘算着如何勾搭上夜长厉。
这时外面传来呵斥的声音。
“大胆,你们这是谁家的马车,竟敢挡着陛下的去路。”
今日穿着打扮不到位,阿枝用手帕简易遮住面孔,只露出漂亮柔情的双眸。
素心已经被吓傻。
阿枝抬手撩开车帘,抬眸正巧与夜长厉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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