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间里踱步了会儿,心里烦躁,于是开门透气。
房前挂了几盏丝绸灯笼,坠着大红流苏随夜风轻轻摇曳,颇有意境,往旁边一瞥就能看见隔壁,两间房并不相连,中间还隔着一条鹅软石铺就的小路,只有几步的距离。
想起在酒会上看到的某个躲躲藏藏的人,林亦然踮起脚悄悄走到了霍嘉年房门口。
猫腰将耳朵死死贴在门缝上。
隐约的,里头传来交缠的喘/息声。
不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林亦然气得咬牙,不是所谓的心痛,而是霍嘉年的人品问题极大,既要小情人又不肯放过他,简直渣穿地心了!
忽的,林亦然一惊,挺直身体朝不远处的八角门看去,好像有什么黑影从那儿晃了过去,他一眨不眨看着,却只有恍惚被风吹起的灯笼打下的光晕微微晃动着。
看错了吗?
他往八角门走,那么大个地方,还住着那么多人呢,有什么不放心的,好过站在霍嘉年门口打呕来得强。
穿过八角门又是弯弯曲曲的回廊,还有月亮洒下的银霜铺在雕花的木质护栏上,风景静谧也怡人。
林亦然在一处小池塘边吹了吹风,气闷地捡起一颗小石子丢进水里。
噗通一声,水面泛起波纹。
他静静看着,看着看着,发现了不对,水里好像有影子在晃,长长的,条状形,难道小池塘里还有八爪鱼?他靠近了些,伸长脖子看,但一想又不对,八爪鱼是海洋生物,在淡水里怎么可能活得了。
更诡异的是,水面的波纹已经趋于平静,然而那影子还在晃,像是巨大的物体倒映在水面上。
不由得全身汗毛炸开,屏着呼吸往后退了步,后背陡然撞上某物又冰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