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半个人高的食盒,颤颤巍巍跨过门槛,往往还没来得及跨过去,就会连人带盒被父亲一起抱起来。
母亲边给父亲夹菜边叮嘱他再忙也要顾及身体。
父亲总是好声好气地答应,下一次忙起来还是一如既往。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书房,这一切像一幅画印刻在宋辞音的脑海里。
服侍母亲多年的嬷嬷附在她耳边跟她说悄悄话,说有了她之后,管家可方便多了。
“以前啊,夫人让小厮们去送,连老爷的门都进不去。夫人的脾气一上来,直接拎着食盒,一脚踹开门。老爷就着急忙慌地上来哄人,才愿意吃饭。他们感情是好了,就是苦了管家,隔三差五就要修门。”
大概就是因为这,宋辞音总觉得吃饭是件相当要紧的事情。
放下心来,她回房间洗漱。
郑兰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她算哪门子的一家人,都不是一个妈生的……”
宋辞音最近胆子是大了,以前哪敢使唤人做事。
她转过头瞪了女佣一眼,“你倒是听她话。”
女佣回了一个讪笑,转过身没忍住撇了撇嘴。
不听她的话听你的话?
大家都是打工人,你又高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