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短短十几天的师徒之情,您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徒儿感激不尽。”
“快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你师傅我今年还不到十六呢,你再这样跪下去,迟早要把我给送走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为你着想,那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徒弟,赶紧喝了参汤休养好,等会儿咱们还有一场大戏要你演呢。”
“是,师傅你,你先出去吧,我要换好衣服。”
方横伸手接过参汤,与余岁欢对视的时候竟不自觉的红了脸,有些害羞的别过头。
其实相处了这么多天,也就他以前是个傻子没看出来师父是个女儿身。
现在恢复了记忆,回想这么多天的相处以及点点滴滴,不难发现师傅其实是个女的。
以前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根深蒂固的男女之防让他不得不有些害羞。
“嗯,我先出去了。”
余岁欢也看出了小男生的尴尬,反正该看该摸的她一样也没落下。
大批的马车出现在食为天饭馆门口的时候还不到午时,这比余岁欢预计的早了一个时辰左右。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急匆匆的下了马车。直奔饭馆内。
“横儿,我的横儿呢?!”
“娘,我没事,让爹娘为我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方横一身白色长袍站在房中,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籍,好一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模样。
“你,你,你,衡儿你不傻了,恒儿,你好了!”
方父出身商贾之家,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平时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可现如今看到儿子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他也不由的激动的双手颤抖。
“爹,娘,儿子好了。”
再次见到父亲和母亲,方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一家子三口在一起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孽障,简直是畜生啊!我们家掏心掏肺的,这是养了一对白眼狼在家中。我要杀了这个不仁不义的畜生!把你姑母扔回张家,让她自生自灭!”
方父激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可怜我的儿啦,要不是命大,就被你那白眼狼的妹妹还有外甥给害死了,都怪你,当初心软说什么他们孤儿寡母在那边受尽欺辱。要接回家里。谁知道这接回家里的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方母已经哭成了泪人,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方横扶着,只怕此刻人已经倒在地地上了。
“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母亲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张远自己承认自己的恶行,然后把他抓起来绳之以法。”
“横儿,他如此心狠手辣,怎么肯承认是他跟他娘合谋害的你呢?”
方母本就是个弱女子,遇到了事也只会哭。
“娘,我能恢复记忆不再痴傻,还多亏我师傅救我,有她在,只要按照计划,绝对可以让张远承认它自己做过的恶事。”
等到方父方母二人情绪稳定了以后,余岁欢才把她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了二人。
一开始方父方母不同意,让自己的儿子去放诱饵'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儿子刚刚才好,他们赌不起,不想冒这个风险,
只是方横自己坚持二,人也拗不过,只好同意。
本来正在家中刚躺下准备休息的俞鸿申一听到食为天饭馆来信,就知道又来活儿了。
本来这种事可以安排衙役们去就行,可是谁让这件事牵扯到了皇商呢,兹事体大,又牵扯到谋财害命,于是他这个尽职尽责的县令准备亲自带队,只为把张远这个小人辑拿归案。
像他这么兢兢业业的县令,可真是不好找。
一切准备就绪,穿着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方横出现在了街头,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碗。
恰巧此时方远骑着马路过这里,正准备去食为天饭馆约余岁欢一起吃饭。
它不经意间的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路边一脸呆呆傻傻的方横。
方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果真是他那个表弟方横!
这个时候临近傍晚,这条小路上的人并不多,只偶尔有一两个路过。
他停下马四处看了看,不由得心中生起一条毒计来。
“表弟,阿横是你吗?”
方远起身下马,装出一脸关切的样子。
方横一副迷茫的样子,想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好饿呀,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好饿。”
赵二瞪大眼睛,仔仔细细观察着面前这个脏兮兮臭烘烘的乞丐
“少爷,这真的是横少爷,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他居然不认得你了,好像比以前更傻了呢!”
这话一出,方远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
傻了好啊!
“阿横,你最近跑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这么久都找不到你。”
“我就在前面的破庙里呀,你认识我吗?我肚子好饿,现在只想吃东西。破庙里住了好几个人呢,他们每天都打我,打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