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能有谁?
“逆贼萧钰已然伏诛,恒亲王的私兵也已折返,淑贵妃还要垂死挣扎一下吗?”宋禹礼唇边带着温柔的,一如既往的儒雅随和,意却达眼底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萧钰死了?!,可能。”
淑贵妃整个人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原本红润的脸上瞬间变得青,甚至比得知收到自己子背叛的消息都显得还要绝望和无助。
可无人答她的问话,既定的事实,她相信也无法。
临了,淑贵妃心中竟没了对死亡的畏惧,冷眼瞧着周围黑压压的一圈禁军,“拿别人的痛处为你自己铺路,你们两位还是彻头彻尾的人渣。”
“那也比过娘娘你心狠手辣。”沈黎安嗤。
他做的远及他们的万分之一。
更况,他并未向文景帝透露过分毫她从前的经历,他还未卑劣到用此种恶心的手段,将其作为拿捏她的把柄。
杨荣揭发账本那日过后,文景帝故意透出消息给黄玉,让他心生危机感,狗急跳墙自会拉着淑贵妃下水,纵使萧钰有头脑有计谋,也挡住淑贵妃自保的决心。
尤其是知是原因,萧钰对淑贵妃是言听计从,从违逆,就连谋反这种事也纵容着她,最后也因一条有关淑贵妃的假消息而命丧皇城。
一环扣一环,他根本无需多做什么,落到如今地步是他们咎由自取。
文景帝将北朝拉正道的这盘棋太大了,大到牵扯进的人太多,哪怕就此收手也可能,若彻底转变宦官权重,皇权分散的局面,那就必定要有牺牲。
估计他也会到,最后失去的会是陪伴多年的枕边人和自己的子。
“传陛下谕,即日剥夺罪妇秦氏贵妃封号,关入大牢,听候发落。”宋禹礼予与其多费舌,宣判了她的结局。
淑贵妃高傲了半生,怎可容忍自己受牢狱的折辱,发疯似地挥舞手臂,拒绝禁军的靠近,冲着沈黎安的方向大道:“宋竹眠几日前便去了汶中,去找你那乖妻了,知你还护护得住,哈哈哈哈……”
声未尽,一把青玉簪子直插喉间,鲜血横流,在一声声痛苦的轻吟中结束了她唏嘘的一生。
沈黎安心急如焚,火速带人赶往镇北王府,却扑了个空。
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镇北王竟也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找,沿着北方的路去找。”沈黎安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努力保持着镇定吩咐秦旭和慕言去办。
秦旭和慕言领命。
往北的道路十多条都止,再加上如此恶劣的天气,难度可而知,镇北王若有心隐藏踪迹,只怕是难上加难。
北上顶多二十天,过了这段时间,到了镇北王的地盘再要人,根本就可能……
*
皑皑落满山林,空气冷清,行进的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嘎吱作响,在林间留下一条蜿蜒的道路。
宋竹眠闭目养神,任由身侧人发出咕哝呜咽声,权当没听见。
聂晚昭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绑了绳索,嘴巴被两条帕子塞得鼓鼓囊囊,除了能发出细小的声音以外,根本无法大声喊叫。
她只能瞪视着眼前的男人,在心中用最毒的话咒骂他。
半个月前,她差就要被强制性喂下堕胎的药,紧要关头,宋竹眠突然改变主意归府,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直接离开京都,说是要返北方。
整个队伍没带休息,已经连夜行进了三天三夜。
聂晚昭挪着身体,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他一脚,在接收到他刀刺的目光,可避免怂了一瞬,可她却能怂,用眼神示意他给自己拿掉帕子。
宋竹眠知道她又要耍花招,可是却无法忽视她断踢自己脚的行为,她这么乱,若是小心从座椅上摔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很容易就会出问题,到时候伤及的还是她自己的身体。
一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宋竹眠脸色一黑。
“你又做甚?”宋竹眠最后还是抽走了她嘴里的帕子。
“呸呸呸,你这个混蛋。”聂晚昭先吐掉嘴里的水和适感,随即张嘴就骂,可下一秒,见他又要将帕子塞去,急忙转移话题:“我要尿尿,尿尿!”
宋竹眠的作一顿,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说话怎得如此粗俗?”
“就这么粗俗,怎么了?爽你干脆杀了我得了。”聂晚昭知道他会拿自己怎么着,嘴硬得很,反正跑又跑掉,她怼他几句怎么了?
宋竹眠深深看了她几眼,直到逼视她主住了嘴,这才扬声叫停队伍,给她松了绑,随即快速下了马车。
聂晚昭活了几下手腕,第一时间去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