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出意料,从外头给锁上了。
条件简陋,队伍又都是些大老爷们,要解手的话,只能在马车上将就用便壶。
聂晚昭是宁愿憋着也愿用这玩意,一路上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这次也没解手,而是用这个借放松一下身体。
她是没过靠自己逃出去,可显然没这个可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能做什么呢?估计还没跑出去两步,就会被抓,除了给他们添小麻烦,什么也做了。
聂晚昭将手按压在平坦的肚皮上,撩开车窗看了看外头望到尽头的色,眼眶忍住湿润,“沈黎安你个负心汉,抛妻弃子跟野女人跑了说,居然还敢死,现在好了,我们母子俩也知道还能活多久……”
就在她自言自语感慨着命运多舛时,耳边忽然听到队伍里响一道刺耳的叫声:“戒备!”
多时,整个旷野充斥着兵刃相接的刺耳静,狂风呼啸,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响彻天地。
聂晚昭猛地揭开车窗,将脑袋探出去,试图从断晃的两队人马里,找出自己要找的那一个。
环视一圈无果后,她后知后觉,是啊,他都死了,救她的,会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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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车门从外被人打开,宋竹眠的脸出现在眼前,眼里的凶光毕露,充满了还未褪去的熊熊杀意。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略带警告的低吼道:“跟孤走。”
聂晚昭紧紧贴着车壁,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到了某个会接她家的人,她强忍着受控的泪水,直直摇头:“要。”
“你自己逃吧,我会跟你走的。”
“昭昭!”宋竹眠咬牙,无法接受再次被她拒绝。
“昭昭!”
聂晚昭难以置信地抬眸,透过宋竹眠的身影,慌乱地寻找着那道熟悉声音的主人。
她终找到了那抹朝着她奔跑而的身影,透着淡淡的薄雾,和对方的视线遥遥相撞,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还活着。”到这个事实,聂晚昭破涕为,可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没有她高兴的空挡。
宋竹眠恨能将她脸上的给撕碎,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半拉半抱下了车,趁着沈黎安被其他人拖住的空隙,将聂晚昭强行抱上一匹军用的战马。
“你放开我,你掳我去有什么用?我根本就喜欢你。”
宋竹眠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吩咐贴身侍卫为自己掩护,试图从人堆中突围。
可沈黎安又怎么会给他机会,与秦旭配合,成功将宋竹眠的马击倒,救下聂晚昭。
沈黎安紧紧搂着聂晚昭,顺着矮坡滚落几圈,在后背撞击石块带的阻力下,才终停了下。
聂晚昭尚未反应过,沈黎安便已将她交给了秦旭保护,他则迎上也是刚刚才从地上站的宋竹眠。
宋竹眠立风雪间,手持利剑,手刀落间,便已取了他人一条性命,阴沉俊脸上一条被碎石划破的血痕,满身的雪渍污泥狼狈堪。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的命,可大。”
沈黎安微眯双眸,缄默语,如他所,宋竹眠也是重一遭的人,又或许是了前世的记忆。
对峙并未持续多久,双方都已了杀意。
飞雪漫漫,银剑乱舞,两团墨影混在了一,一招又一招,空气中充满着尖锐的摩擦声,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
镇北王常年带兵,实战经验非常人能比,招式极为精准狠辣,利剑落下之处直击要害,是完全给对手丝毫活路的打法。
沈黎安先前撞到石块而撕裂的右肩难以用力,此时正在断朝外渗血,滴落的血珠,犹如给雪地染上朵朵艳丽的红梅。
他攻势敌,只能防守,几个便已处下风,身负数处刀伤。
可宋竹眠也没落到多少好处,沈黎安这边人多势众,他还需分出闲暇去应对时时前偷袭之人,虽受了些皮外刀伤,但境况到底要比硬生生接下他一刀刺中要害的沈黎安好多了。
可他防了所有人,却未防到……被她终等到机会……
下一瞬,刀尖入肉,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聂晚昭哪里杀过人,当刀子没入胸膛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怕了,力道自觉松懈下,神色惶恐往后退了半步,可是她并后悔,如果她这么做,死的就会是沈黎安。
按理说,就她刚才那力道根本就杀死宋竹眠,可他却突然紧紧握着她的手,锋利刀首刺得更深,“昭昭,前世的债我拿命还你,好好?”
或许是伤及心肺,宋竹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