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还是说自从于佳穿越过来,已经改变了原先的走向?
不论怎么说,结局总归是好的。
林家人好好的活着,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
密信上滴落一颗水渍,于佳这才发现原来她流泪了。
想到一路走来的殚精竭虑、终日惶恐不已,她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这已经很好了,想要保护的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既然林功勋被封为骁骑将军,那渝南军营是不能再待了。
渝南军营属于李延昭的封地,本来受李延昭统领。
如今林功勋被封为将军,自然不能“大材小用”!
只是,李国立还没有想到要将林功勋调往何处。
这时洪德顺领着李凌云走了过来。
“孙儿拜见皇爷爷,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国立将奏折放置在案上,乐呵呵的让李凌云赶紧起来。
“凌云可做完了功课?”
李凌云乖巧回答:“回皇爷爷,孙儿已经做完。”
“只是太傅又给孙儿布置了一项课业,孙儿有些不解,便想问问皇爷爷。”
“哦?是什么课业让咱们的聪颖伶俐的凌云都犯了难?”
这激起了李国立的兴致,他朝李凌云走去。
爷孙俩相携坐在了御书房的门槛上。
一眼看去,场面其乐融融。
“太傅让孙儿去耕田。”
这让一旁的洪德顺大吃一惊,哪个太傅敢让太孙去耕田?
李国立也是满脸诧异,“太傅为何让你这般做?”
太孙摇了摇头,“孙儿也不知,现在孙儿十分为难,不知该怎样完成课业。”
李国立朝洪德顺使了个眼色,后者便领命退下。
李凌云直到吃完午膳还在烦心课业之事,李国立便安抚于他。
“勿要担忧,包在皇爷爷身上!”
“真的?皇爷爷能帮助孙儿?”李凌云眼睛一亮,不过也就一瞬。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
“太傅说过,不准孙儿找皇爷爷和父王帮忙,需得孙子自己完成。”
还有这样的事儿?
李国立有些迫切的想见见这个“不一般”的人才。
待李凌云垂头丧气的离开,洪德顺便带着柳中桓来到了御书房。
初见柳中桓,他清隽的模样给李国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唔,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只是想法有些另辟蹊径!”
柳中桓则是不卑不亢,“谢皇上夸赞!”
李国立有些失笑,“朕可不是在夸你!”
果然是个直性子的读书人。
“朕且问你,你为何要给太孙布置耕田的课业?”
柳中桓略一思忖,便侃侃而谈道。
“民以食为天,百姓的重心不是谁当权。”
“他们的生活离不开一个【食】字。”
“围绕【食】字展开,自然是挣不开税赋、遥役。”
“从大方面入手,总归是没错的!”
“税赋遥役?”
李国立陷入沉思,“照你这般说来,这耕田还真是国之根本。”
“可光有这些有什么用?官员、银钱哪项不是重点?”
柳中桓则是缓缓摇头,“非也,都是重点。”
“只是侧重点不同。”
“皇上统领众官员,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这百姓农耕秋收自然也就成了小事!”
柳中桓话毕,便一直等候李国立的问话。
沉寂在御书房中流转,时间越久,越是让人觉得压抑。
“最近林功勋升为骠骑将军的事,你应该有所听说。”
“现下没有合适的军营让他大展拳脚,依你之见,应该让他去哪?”
洪德顺抬头望了眼柳中桓,便很快低下头去。
“微臣不敢妄言!”
柳中桓依旧不卑不亢,仿佛他不敢的理所当然。
“你别怕,畅所欲言便是。”
柳中桓眉头紧皱,似乎真在想林功勋的去处。
洪德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给了柳中桓结论。
还真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
不消片刻,柳中桓便开口说道。
“微臣还是以为国之根本,民以食为天!”
“哈哈哈哈哈!”
李国立开怀大笑,“爱卿果然跟旁人想的不同。”
等柳中桓告退,洪德顺便有些犹豫。
“怎么?你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李国立手中翻阅着奏折,状似无意的问道。
洪德顺便弯下腰来,“奴才不敢。”
“朕知你想什么!”
李国立停下手来,“之前林功勋在榆城将柳中桓那些事翻出来,致使他无法科考。”
“柳中桓自然对他怀恨在心。”
“能让柳中桓这耿直之人这般说,林功勋确实有两把刷子。”
“既然是有才之人,朕自然不会错过。”
翌日,皇上的旨意传遍了大江南北。
林功勋功绩卓然,调往平原任命,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