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瓷刚关上门,还没转身就听见一道道悲痛夹着欢喜的哭声。
她在门口站了站,直听见家人喊她,随后笑着回去。
等姜建华气喘吁吁的拿完药回来,发现家中氛围突变,所有人都面上含笑,才终于扛不住跌坐在地。
向来老实本分的男人在此刻哭的不能所以。
太好了!
他们家有姜初瓷,是莫大的福气!
一家人笑着回避,都当作没看见他在哭。
姜易林好不容易痊愈,高春玲准备多做几个菜,庆祝此等好消息,姜初瓷被安排坐在边上休息。
姜家的氛围是她从前不曾体会到的,她的父母早早去世,还小时由师父捡回去实行放养。
原主与她命运相似,收养的人家都特别好。
可惜原主去世的早,既然她穿过来,孝心不能忘,享受了本属于原主的亲缘,那么该报的仇自然该落到她身上。
白家人,她当然会用同等手段百倍奉还。
但她的能力还不够,地位也不够,现在动手只会牵连姜家。
另一边,朱沅沅不可思议的站在门口,面前是朱母。
“妈,你再说一遍,姜易林怎么了?”
朱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手上洗菜动作没停。
“他没死,还痊愈了,当初我就说别急着退婚,姜家虽然把钱都花在儿子身上了,好歹有个女儿。”
“嫁出去还能换彩礼钱,也没多的亲戚,你嫁过去没那么多烦心事。”
“而且姜家都是老实人,你过去也是享福。”
她停了停,一甩手里的菜,满心不悦。
“现在倒好,人不但没死,还回来个有本事的女儿,虽然姜初瓷不受喜爱,可到底是亲身的,听说她亲身家庭地位高着呢。”
那可是京市,再不受喜爱又如何,有血缘关系在怎么都断不开。
朱母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京市,现在好了,全打水漂了。
朱沅沅脸色惨白,握紧门框的手,指甲陷进木缝。
怎么会……姜易林明明早上就该死了……
回想种种,尤其想到姜初瓷大概也是重生,她便掩藏不住情绪。
朱沅沅很清楚白家在京市的地位,算得上中等层次。
上一世姜初瓷死后,她利用白家人的愧疚心才深入进去,可这一世,姜初瓷还活着,白家人会不会帮她……
越想朱沅沅越等不住,她咬了咬唇,必须尽快重回上一世的地位,她才能与所有意外抗衡。
还有杨恩枫,得想个别的法子先弄到手。
而此时的姜家,陈桂霞打开木柜的锁,从里面搬出一网袋东西。
旁边站着姜初瓷。
“你三年不在家,有多少存粮奶现在给你讲清楚。”
姜初瓷点点头:“好。”
正好她想赚钱,也得了解家中目前的情况。
陈桂霞将一堆东西分开来,先指着一个小袋。
“这是三年前他们来接你时给的,我们没拆开看过,既然现在你与他们断绝关系,这些东西也该拿出来了。”
“奶奶是准备丢掉吗?”姜初瓷纠结问。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舍,陈桂霞笑了笑:“怎么可能,丢掉做什么,不管给了什么,该用用该吃吃,你奶可不傻。”
姜初瓷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奶奶最聪明。”
陈桂霞也被感染的带上了笑,今天算是她这几年来笑容最多的时候。
“还有啊,你的户口还在家里,当时地按人口分的,也有你一份,收成也够全家吃饱,家里的钱还有103.01。”
陈桂霞一口气将所有老底,同她讲得清清楚楚,毫无隐瞒。
在姜家没有长辈吃苦,瞒着孩子的说法。
只是从年纪跟力气上,区分每个人该干多少,又该承担多少。
包括吃食方面,不会少谁一口,更不会多谁一口。
大人小孩都一样。
至于私下省的口粮与钱,陈桂霞从来不管。
这也是姜初瓷最喜欢的一点,她知道家里赚的钱,都是在孝心方面自主上交部分,剩下的自己留着。
只不过户口这点她确实没想到,还以为得去办理,结果白家压根不准备迁移她的户口。
想必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才没将此事说破出去。
“行了,其他没什么,你来把这袋东西拆开看看吧。”
姜初瓷答应,随后将白家给的那袋东西拆开。
一罐奶粉,两瓶酒,一小包烟草,还有五十块钱。
拢共就这么多,烟草还是村里人抽的普通款。
或许在白家人眼里,他们就只配抽这种烟。
并非看不起这款烟草,而是用来送人实在廉价。
姜初瓷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本就不是真心带我回去。”
说难听点,姜家替她们养了十五年闺女,到头来只得到这些,补偿精力都不够格。
陈桂霞却不甚在意:“咱家不在乎这个,只在乎你好就满足了。”
可惜,姜初瓷过去非但没过上好日子,还受委屈。
早知当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