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呢,最近如何?”姜易林走路还有点慢,说完话才走到他跟前,拍了下他肩膀。
两人关系很铁,就跟姜初瓷与曾燕妮的关系相同。
姜初瓷见两人聊起来,默默出去到厨房看养生茶。
灶台上的大铁锅被雾气缭绕,锅盖要斜对着掀开,不然会烫到脸,随着一阵热气腾起。
姜初瓷伸手挥了挥,一会过去才看清锅里的养生茶,褐色中偏向淡红色,跟凉茶很相似。
颜色还可以再深点,她重新盖上锅盖,添了柴出去。
她做护肤膏最主要的目的,也是功效,可以替高春玲修复脸上,因为经常做饭留下的痕迹。
油烟很损皮肤,不然也不会有黄脸婆这个词。
她出去时姜易林他们话已经谈完,曾云华正往外走。
“曾大哥,找燕妮一起来吃顿饭吧。”
这可能是华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客套话。
曾云华笑着拒绝:“不了,我明天得去学校,今天陪爸妈他们。”
如此,姜初瓷也没再挽留:“那我送你出门。”
“就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确实,连着的房子一跨就到了,姜初瓷便没坚持。
等曾云华回去,姜国胜突然从门框上起身,凑过来问:“大孙女,你觉得云华那小子咋样?”
姜初瓷还以为他单纯想问:“挺好的,给我送了不少书。”
从她脸上只捕捉到对大哥感谢的内容,姜国胜没事人似得回去抽烟。
他们家不讲究媒婆说亲,而且他总觉着没人配得上他家大孙女。
没想法挺好,挺好。
不过嫁给曾云华的话也还行,知根知底,不用伺候公婆,也轮不着干重活,主要离得近!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纠结起来。
没有过情缘的姜初瓷,压根不知道爷爷想了那么多。
中午吃完饭,锅里的养生茶也该煮好了。
姜初瓷盛了半糖瓷盆,剩下的放锅里保温。
送去李国昌家里时他刚好不在,思索着她还是没进去,端着在门口等。
……
朱沅沅到山上挖春笋,本来想送给杨恩枫。
岂料杨恩枫连门都不给她开,说男女有别,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经历过繁华时代的朱沅沅,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未来变化那么大,男女相对平等,女子也能做到真正顶起半边天,她无比厌恶现在的家。
看着满手她故意没洗的泥垢,就是火气大。
装可怜没装上,脏死了!
除了地位高的人分配到生活保姆,她现下也没资格聘请。
突然朱沅沅顿住脚步,看见不远处的人,脸上下意识换了个表情,摆出清纯可人的笑容走过去。
“初瓷姐,你在等李村医吗?”
姜初瓷淡淡的瞥了她眼,抱着糖瓷盆转过身,看起来似乎在生闷气。
朱沅沅看了眼框里的春笋,眸光微闪,走到她面前未语泪先流:“初瓷姐,你在跟我生气吗?”
她不动声色的看向搪瓷盆,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
喝这么多药,想必也活不了太久,那她倒可以再看看,选择是否要下手。
看见她委屈的模样,姜初瓷生气的表情有些动容。
朱沅沅咬了咬唇,泫然欲泣,可怜又无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我还是要跟你认错,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之前短暂的接触,她还真猜不透姜初瓷为什么生气。
姜初瓷到底是不是重生?
而姜初瓷捏紧了搪瓷盆,一副很生气却又不舍的感觉,最后火气爆发。
“你为什么要跟我大哥退婚,是不是跟他们说的一样,你认为我大哥要死了,所以说话那么难听?”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朱沅沅却没松懈,依旧保持怀疑,试探性的认错:“对不起,我也是太害怕了,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
“如果不是因为我跟易林哥订亲,他或许不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的。”
说着她用手捂着脸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姜初瓷长长叹了口气:“你要退婚我不怪你,可你那些话真的不好听,也不用跟我道歉。”
“你应该道歉的对象是我大哥。”
在朱沅沅眼里姜初瓷耳根软,只是什么都不懂的懦弱包子,可她若是重生就不同了。
想到这里,朱沅沅哭声一止,苦笑着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理应跟姜大哥道歉,只怕他——”
到这里她顿了顿,认真循着姜初瓷眼里的变化。
人伪装的再好,眼里的情绪不会骗人。
见姜初瓷犹豫不决,最终下定某种决心道:“我倒是可以帮你,只要你是真心的,毕竟这件事你也确实无奈。”
朱沅沅感激不已:“你愿意帮我已经很好了。”
姜初瓷连忙摇头:“别急着感谢我,还不一定能办成。”
“没关系的。”她哭红的眼跟兔子似的:“初瓷姐,幸好你回来的及时,不然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