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一刻钟,梅大娘差点不耐烦,正要让人去看看,就见张氏提了一桶的姜汤过来了。 她心疼自己男人,举着匕首半天了,这么冷的天气,一直流鼻涕。 梅大娘有些不快,但到底没说什么,这群手下都是好吃贪财鬼,不然也不会跟着她干。 张氏粗鲁的给傅文清喂了一碗姜汤,要给李松泉喂时,发现对方昏迷不醒,也就不懒得再费事。 重新添了一碗姜汤,张氏殷勤地递给自家男人:“快喝碗姜汤去去寒。” 老四一手拿匕首,一手端过姜汤,喝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喝姜汤,原本他们追了女煞星这么久就很渴了,背后都是汗,湿冷湿冷的,既然姜汤这么多,不喝一碗都对不住自己的身体。 张氏煮这么多便是如此考虑的,若是只给自己男人喝,其他人难免有意见,当家的可能也不快,现在人人都喝了,当家的也就不会怪她多事了。 梅大娘没心思管这些小事,继续和傅宁珞谈判,“姜汤你爹也喝了,地方可以说了吧?” 傅宁珞却不急着答话,垂着眼皮似乎在思索,心里在数,“一二三……七八九……” “小丫头,别想耍花样!” 见傅宁珞不说话,梅大娘莫名有些心慌,正要继续威胁,就听身后接二连三的扑通声。 她猛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人竟然都倒下了。 梅大娘恐怒,一拍椅把手站起来,刚要喝问怎么回事,一把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傅宁珞愉悦的数出“十”。 然后阴恻恻道:“老婆子,胆子挺肥啊,谁你都敢动,哪天皇帝微服私访,你是不是也敢抓?” 梅大娘脸色阴沉,她被耍了,从一开始这死丫头就没想着谈判,而是一步步引她入局,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把有毒的姜汤送到自己人手里,喝了下去。 好会算计的死丫头,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这丫头莫不是专门来克她的? 喜欢以暴治恶的傅宁珞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把迷晕的人都拖到院子里摆成一排,拿绳子像串珠子一样把人一个一个绑起来,再从梅婆子怀里搜出解药,把傅文清李松泉二人救醒。 被救醒的傅文清和李松泉看到绑了一地的人,迷茫了。 这发展,有点让人看不懂啊,晕倒前他们还是人质,转眼间醒来,贼子们都被抓了。 傅宁珞问起他们是怎么被抓的。 “这贼婆子耍诈。” 李松泉说起这事一肚子憋屈,原本他把梅大娘的手下都教训了一顿,就要拿绳子把人都绑起来,谁知这老婆子诈降,一把迷药撒过来,他躲避不及,吸了一口,登时就晕了过去。 傅文清见势不好要跑,还没跑远就被拖了回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傅宁珞嘿嘿一笑,不说自己也是用了相同的手段,只是她的手段更高明一点点。 傅宁珞从梅大娘身上又搜出了手帕包的迷药,轻嗅了一下,就有点迷糊,忙拿开了。 “好厉害的迷药,不输我的十息散。” 傅宁珞把迷药揣自己衣袖里,审问梅大娘,“这迷药你哪儿得的?” 正规医馆药铺是不会买迷药的,也不会随意给人配迷药,要是被查到,是要坐牢的。 普通赤脚大仙和走方郎中不可能配的出这样厉害的迷药。 傅宁珞手里的十息散可是她拜师学艺的地方,排行老二的神医俞师兄配的,一小包就能药到一头壮牛。 这样的药好,但也贵,要不是为了救她爹,她都舍不得用。 梅大娘手里的这药又是哪里来的? “老婆子在一个游方术士手里买的。” 梅大娘垂着眼皮看着地面,说出的话带着麻木和冷意,傅宁珞也听不出真假,只能半信半疑。 “县里发生的命案是不是你们做的?” “命案?” 傅文清忙问怎么回事,傅宁珞解释了一下打听到的信息,继续看着梅大娘审问。 “那两人和我们无关,我们只偷过路人的钱财,那两人是死在北门外的一户人家里,再说了,那两人不仅东西被偷了,人被杀了,脸也被砍的血肉模糊,老婆子虽然偷盗,但没必要把人砍成这样。” 竟然还涉及毁容,这是傅宁珞没打听到的。 想了想,又问:“你们县里还有其他敢杀人的厉害角色吗?” “厉害角色有,但敢不敢杀人老婆子不知,不过这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