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宫中发让我归家,绝不离开行辕,这总行吧!”
其实说得略微带点个人绪,凌溯的眉微拧,边的长史更慌。
回身家令,家令搓着手,也有些措的模样。这种局面不该形成,若是这两位生嫌隙,就是他们这些侍奉的人不周,面问起罪来,恐怕不好担待。
忽然家令灵光一闪,转身望向宅邸之的乐游原,喃喃说:“听闻原来个龟兹商队,吹拉弹唱极有异域风,和长安城中很不一样。”
长史茅塞顿开,一个妙极的主意在脑中成型,忙向居谏言:“今日是娘子的不是,娘子空口向殿下致歉,确实没什么诚意。莫如来点真的吧,请殿下游历乐游原,娘子说呢?”
居很听劝,也觉得这是利人利己的好主意,便诚恳地对凌溯:“长史的想法,正是我的想法。郎君以前忙于征战,入长安之又忙于公务,年轻人不该这么消耗自己,必要的时候放松放松是应当的。你咱们约个时间,去乐游原转转好吗?我以前曾去过两次,原很热闹,景色宜人之外,还驻扎许多异域商队。些商队贩卖香料、胡椒、马匹还有绸缎,所做的美食也很玄妙。尤其些胡姬,个个长得好,脑袋绑八个辫子,跳起舞来辫子飞扬,身穿种一缕一缕的裙子,可以转得像灯笼一样。”她说罢,眼巴巴地着他,“怎么样,郎君心动吗?心动就对!我们什么时候去?明日好吗?或是日也可以,一切都听郎君的。”
可凌溯不答应,“东宫政务巨万,我抽不空。”
这就掺假,长史想,抽不空还提前回来,今日可比以往足足早一个时辰啊!
但很快他又明白过来,促成这事,得有现成的台阶让太子下。长史又开始谨慎地规劝:“郎君,实地走访,是解长安风土人的好方法,比从献来的强。再过两日逢初,正好是旬休,郎君可以择日与娘子一同登乐游原,既是探访民,也是给娘子一个补偿的机会,可说是一举两得。”
理由实在冠冕堂皇,凌溯终于有些动摇,量下:“也好。听说近来入城的商队数量大涨,我早就想探查一番,就趁机过去,回来好向陛下呈禀。”
“正是、正是……”居两眼放光,暗暗向长史拱拱手。
凌溯见她得意,又不高兴,嫌弃地瞥她一眼,“小娘子打算跟着去原游玩?”
居何等聪明人,立刻就会意,坚定地说:“是我请郎君游玩,所耗费用一并由我承担。”
他这才满意,便不再计较她晚归的事,转过身背着手,悠哉返回东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