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易景视线又放到花欲酒身上,她看着那半张鲜血横流的脸颊,道,“还是你有点骨气。”
她从刑架上拿了一个长长的夹子,眼神微眯,在花欲酒脸颊皮肉绽开地方轻轻夹住扯了扯,幽幽道:“说不说?”
花欲酒发出痛呼呻吟声,他口齿已经不清晰,说出口的话叫人听了犹如耳膜糊上一层纱衣,“呸…你有(休)想……”
“我没那么多功夫在这里跟你耗。”易景拿着鞭子的手刚要挥起,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给握住。
她回眸,神色不解的看着男人。
贺裘洲从她手中拿过鞭子,把她向身后拉了拉,低声说道:“你先出去,我给你问出来。”
易景淬了冰的眸子淡淡朝花欲酒一瞥,在转头看向贺裘洲时那股冷意还未敛去。
易景:“行。”
贺裘洲从身上拿出一条帕子递给易景,“擦擦手。”
易景接过转身朝审讯室外面走去。
铁门被拉开再关上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对耳朵很不友好。
齐衡和警员见易景出来,走上前问道:“太太,怎么样了?”
易景看了眼齐衡,说道:“他在里面问着呢。”
手指上沾染了丝丝血迹,她若无其事的一点点擦干净,目光嫌弃的把帕子丢在一旁角落。
“你们这地方该重新整整了。”
易景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话,二人皆是一愣。
那警员还算机灵,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道,他又听齐特助喊眼前这个有调查处工作证的女人太太。
丝毫不敢怠慢的回道:“是是,等这回我就禀报给上头,特批申请下来一定好好整。”
“这么麻烦?”易景问道。
警员为难的点点头,“没办法,这边是老监狱,基本关押的犯人都是些无期徒刑,待在这里面养老了。”
哦,还有个新监狱。
易景不再开口。
本打算出点资把这地方好好整改整改,现在算了,没那个必要。
三个人在外面站了不到十分钟,惨叫声断断续续。
易景在外面听着,应该是贺裘洲把人审晕了过去,又泼醒的。
贺裘洲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身上那股森冷的寒意还没散去,吓得警员在旁边一哆嗦。
贺局的眼神也太吓人了,狭长的眼睛里,目光如来自深渊的毒蛇,落在人身上毛骨悚然。
易景走过去从背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问道:“他交代了吗?”
贺裘洲接过纸巾,垂下眼帘,压下眼中那股狠戾,低声道:“嗯。”
易景打算朝里面看一眼,被贺裘洲高大的身躯挡的严严实实。
“别看了,我们回家。”
贺裘洲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扔给站在一旁的齐衡,冷声说道:“扔掉。”
他牵过易景的手带着她离开白色监狱。
警员从最后,他刚准备锁上审讯室门的时候,被里面场景吓得打了个冷颤,“卧槽!”
‘嘭磅!’一声大铁门沉重的碰撞声合上,警员哆哆嗦嗦的上好锁,溜了。
审讯室里血腥味刺鼻,残肢断臂落在各个角落,鲜血肆意洒的满地都是,血迹还滴滴嗒嗒从他身上流着。
花欲酒整个人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旁边那两个罪犯早已吓得昏了过去。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就算是故意杀人报复社会也没像那个恐怖的男人一样剁的人四肢洒一地。
太恐怖了。
那个男人实在是恐怖如斯。
女人也不相上下,那嘴里说的话跟真的一样。
要把人的皮肉给撕扯下来。
......
车上,易景又抽了几张纸巾给贺裘洲那张帅脸轻轻擦拭了一下,斑斑血迹挂在脸上如嗜血的魔,虽然看着酷。
普通人看到会以为他是个疯子。
“花欲酒说了什么?”易景给他擦着脸,声音淡淡问道。
贺裘洲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低声说道:“他们入华国是分批进入的,一共五批,他和花欲醉是两批人,是为了江亿海而来,另外一批是为江宜而来,还有两批人他也不知道,域地头子把他们支开又下的命令。”
易景眸光微冷,她听贺裘洲说完,低声问道:“他说在什么地方了吗?”
“胶州路东一个废弃的厂子里。”
“都在那里?”
“花欲酒这两天没回去,就算我们去了,人说不定都移光了。”
易景点点头,“先回家吧,明天下了班我过去看看。”
贺裘洲拧眉,他道:“我和你一起。”
易景:“好。”
她没有问贺裘洲任何问题,他如果想告诉她,就什么都说了。
反正目前贺裘洲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她不会逼问他。
在审讯室贺裘洲用了什么手段逼问出来的这些事他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去查。
*
回到景鹤园,两人一人一个浴室去洗去那身污垢。
“喂。”在易景进卧室之前,她把头探出房间,喊住了准备去另一间浴室的男人。